他这不是在荒郊野岭,是在海上礁石上,靠自己游回岸上,那得猝死。
另一个被派去野拉城的小马此时正坐在黑屋子的床上,待遇与犯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马还记得他好不容易见到主事人后就说了一句话,那个主事人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
小马内心崩溃,他没能完成任务,焦虑爬满心尖,没人理他,监牢的好处好歹有个犯友,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马有理怀疑他们忘记了他。
渔安村原本的大阵上,司马青等人看着忽然消失的大阵发愣。
队员1说:“阵破了,他们人呢?”
队员2说:“居然破了!我队长厉害啊!”
司马青脸色复杂,“我们去惠岛。”
他们能从内部破除是好事,可是就那么几个人,精力从何而来?
司马青不觉得他之前提供的信息中有正确的阵眼,这个水平之上的阵法师,都懂得隐藏,有些规律并不能完全有用。
然而还不等他们跑出多远,乌泱泱的黑袍人就给他们敲晕了,黑袍人收了能力,三个人刚好一人一个,“走吧。”
几天后,任师城——
参与过光虚大阵的主要人员齐聚会议堂,那个看着落魄的宋官怀也换了身干净衣服撑着下巴在位置上无所事事。
主事人还未到来,几日不见的几人互相聊了起来。
蒋工斧想起这两天不禁翻了个白眼,颇为抱怨地说:“我再也不想进治疗系的大门了!”
单独治疗,除了每天按时到来的治疗师和送饭人,蒋工斧几次申请也没有被批准。
大城里头规矩就是多,什么都要打报告。
“那些个黑衣人是官...任师城的?”单云一时嘴快,差点忘了这里没有什么官方不官方,只有教会和八司。
江蓝笙看了他一眼,接话:“等会儿我们应该就知道答案了。”
常恒归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闻言也睁眼点了点头。
少顷,主事人一人从门口缓缓进来,他刚迈入中年时期,平日里打整得使他容光焕发,身上披着宽肩大衣,好不威风。
常恒归眼神闪烁,低下了头。
“你们好,我是任师城的城主——罗都,在此欢迎大家来到任师城。”
罗都亲自前来,所为肯定是他们才刚刚经历过的事。
他站在会议桌首位,并未坐下,而是两手撑着桌子。
罗都扫着两边的人,大半人全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罗都轻不可闻地叹息,闭上了眼又再次睁开:
“对于诸位所遭遇的事情我深感痛心,任师城绝对会拿出最好的资源治疗你们,并对在这次事件中牺牲的人授予勋章,其家人我们会给予最大的持续援助。”罗都一顿,牺牲名单上的陈紫玲曾也是他的好友,她是真的死后一生轻,没人能再补偿她什么,因为她还有许多查出来的人早已没了至亲。
往事不可追。
其他人或多或少对他所代表的策司教(即教会与八司还有三大掌权者)所做的补偿没什么感觉,江蓝笙则握紧了手。
“经过几天的观察,策司教基本能排除你们为障人的嫌疑,辛苦你们了。”罗都退后一步,以标准姿势鞠了一躬。
到目前为止,罗都还未真正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