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妇孺。”
秦福打断那人的话,仔细想了一下后开口:“与其提防,倒不如收拢。”
“收拢?秦爷可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的法子?”
老贺好奇不已,只见秦福将那封书信挪到火烛上,看着那燃起的火苗,秦福眯起眼睛。
“她人可以死,但那火枪,是要留下的。”
“信上说,她是谢淮安的妻子,那谢大人乃是前丞相,不是好惹的,能成为他的妻子,还能造出火枪,你觉得仅凭她一己之力真的可以这样吗?”
“秦爷的意思是此女背后莫非是有谢大人的人?”
“谢淮安之死,是公主授意,公主为何要针对他,肯定是他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大概也是因为这武器。我若是能得到这火枪,届时再出面献到燕王面前,一旦燕王得势,坐上那帝王之位,那我岂不是一飞冲天?”
老贺的双眼顿时亮堂起来!马上意会:“此言有理,秦爷果然想得高远,咱们只能要到那火枪的秘密,咱们之后定是官运亨通,一路无阻。”
秦福满足地摸了摸胡子,道:“所以,那阮眠饶是有再大的本事,我们都不必管,只需在她身上拿到火枪的秘密。”
“她除了是谢淮安的妻子外,未流放前,还是京都那齐家的儿媳。”
“齐家儿媳?难道是那齐南峰?!”
老贺震惊,秦福淡定地点头:“没错,那齐南峰不过是一事无成的蠢材罢了,当初也不知道为何被公主看上,风光了不少时日。”
“可流放后也没活多久,但这层关系,却让我有了突破之口。”
“那齐家虽然举家被流放,可查起来他们齐氏亦有个旁支,你可记得我曾与你提过的刘戍?”
老贺仔细一想,震惊:“难道刘戍是和齐南峰有些关系?”
“齐南峰的表兄,刘戍,你说我若能派遣他去往武恒,探取火药的秘密,可好?”
老贺醍醐灌顶:“那刘戍口才了得,又是一表人才,多少女子对其趋之若鹜。阮氏不过死了两个丈夫的寡妇,哪能顶得了这种风姿绰约的男子诱惑。更何况那刘戍他……”
说到这,老贺与秦福别有深意地相视一笑,两人信誓旦旦地将此事定了下来。
···
武恒。
阮眠真在屋舍里休息了三日,这三日,她最远也只去过兄长的屋舍。
因为太担心嫂嫂和兄长的事,但她未想到,陈氏恢复如常,也不似以前那样毫无主心骨,整日忧心忡忡。
她不仅每日劳作,也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询问起来,翠珠便小声告诉她:“姑娘切莫担心公子和少夫人,二位最近那是好得很,我瞧着感情甚笃,可比以前还要坚固似的。”
“少夫人每日去布纺,除了本身的活计外,还和媋惜讨教习武,你敢相信啊?不过少夫人身子骨薄弱,媋惜说了,少夫人若想习得身手,不是一蹴而就的。付出的要比我的多,可是少夫人很坚定地要学习。”
“还有公子,读书越发刻苦了,除了去学堂外,就是在房中刻苦,像极了当初科考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