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阮眠,听到云修这熟悉的声音后,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已经醉了。
因为想阿淮,不小心把云修都认成了他的样子。
可是刚刚在雨中的轮廓,的确极为相似。
她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云修啊,你方才也喝了不少吧?”
云修摇了摇头,扶着她往屋舍走去,边走边温和地解释:“方才我喝得不多,我送你回去。”
“嗯,有劳。”
阮眠收敛神情,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脑海里谢淮安的身影,还是源源不断地跑出来。
直到来到床榻上也不消停。
而云修则为她点燃烛火,掖好被子,又将窗户都给关好了,只留几个换气的小孔。
火炕还是热的。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阮眠,云修忍不住的开口。
“眠眠姐,大人之死有蹊跷,我曾受大人恩惠,才有今日,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大人白死。”
“总有一天,我会替大人讨回公道!!也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他暗暗立誓,随后才缓缓离开屋舍,替她将门关上。
而阮眠等屋外没了声音后才睁开双眼,心里回想着云修的话,陷入沉思。
次日。
她有些头疼,本应该去货运行看看招工花名册的,翠珠见她状态不好,便主动请缨。
“姑娘,此事我代你去便好,我去帮你把花名册拿回来,你在家看也是一样。”
阮眠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让翠珠代劳一趟了。
等翠珠拿回册子时,已是午后。
翠珠把册子给她,还说了不少关于货运行的事,提到一个叫刘戍的人,又多了几句嘴。
“姑娘,这个刘戍是货运行新招的人,据说是南方来的流民,我亲眼见他一个人卸货好几车,而且李肆都说他吃苦耐劳,人好得很,咱们怕是招到宝了。”
阮眠的目光落到名册上的刘戍之上,仔细想了一番后,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觉得头有些疼,便顺手端起父亲给她熬的汤药喝下去。
翠珠又不忘告诉她:“不过有件事李肆让我特意转告姑娘,近日雨水颇多,货运行外出运货的马车接连出了不少事。”
“尤其是道路泥泞,有不少车轮子都陷进泥水之中,耽误了运货行程不说,还报废了几辆马车。”
阮眠又看了一眼还在下雨的窗外,仔细想了一下,这雨水都已经持续了个月之久。
每日都没停歇过。
就连林大人那边也派人过来告诉她,种植地的排水渠里积水不少。
以前是怕太干,水不够麦苗用的,还特意造了取水车,又挖了不少水渠。
然而现在却天公不作美,和他们反着来了。
若这雨水继续下去,她怕是要多想些应对法子才是。
她让翠珠给自己拿来了纸笔,模仿着穿越前家里的雪橇模样,在马车上做改良,画了一个以雪橇板为原型的改良马车图。
用这种板子代替车轮,更适合在泥泞道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