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姑母想着,这些辣椒一点点就能烧胃,若能提炼出来,做成防身武器的粉末,定能比一些火枪匕首都还管用。
她只放了一些些进去,他们已经疼成了这个样子。
即便是郎中诊断,也是查不出毒性来。
阮眠料到他们是受人指使,但对方也不会轻易对他们透底。
而如此针对自己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要不就是文蔷,要不就是秦福等人。
至于其他对自己作对,上赶着来作恶的可能性就小了。
像这种低劣的伎俩,虽然伤不着她什么,但次数一多,难免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就难以扯开。
对方利用这些流民作恶,有了第一次恐怕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思及此,阮眠当天召集了武恒城内自家做生意的一些掌柜,包括布坊和柞蚕园,以及粮食种植基地的负责人,提醒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提防一些生面孔。
但凡发生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不仅这里,后面两日她还去关城和大姑母见了一面,说起这些事,大姑母腾地一下起身。
“定是文蔷那小人,害你哥不止,怒气未消,在背后耍着阴招和那秦福坑害我们。”
“眠眠,他们既然来阴的,咱们也不能由着他们欺负。”
“你那火枪我已经摸透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上次我让茂儿帮我照着之前那一把复刻了一下,不过火药的材料我用的是我们第一次的那些,威力没那么大,但也足够威胁人的了。”
“咱们还怕谁?只怕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怕咱们才是!”
“我看不如现在就找一些靠谱的,去探查探查秦福的底细,如何?”
大姑母这话刚好和阮眠的想法对上了。
她也正有此意。
秦福当初与文渊勾结,同样是五公主他们叛乱一党的成员。
买卖官位,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像他这种人,哪怕不来招惹自己,也是该被教训的!
提前探些东西出来,兴许往后一锅给他端了。
姑母长期在关城呆着,靠着药材生意,做得如火中天,找一些靠谱的探子不在话下。
所以此事便让姑母多费心思。
商议好此事后,阮眠人才刚回到屋舍,顶着那越下越大的暴雨,身上都湿透了。
翠珠赶紧把干净的衣服拿来给她换上。
这会云修却匆匆敲响房门,顾不上他们同意,直接闯入。
看到阮眠散着头发擦拭时,脸色微红,赶紧别开目光,又快速告诉她一个消息。
“眠眠姐,建在河岸边的取水车被涨起的水冲垮了。”
翠珠与她皆为震惊。
“冲垮了?可是那临汾河水涨高了?”
“前几日只涨了一些,可接连两天暴雨如注,河水疯涨,早已淹没大片河滩。方才我看见府衙已经有人过去堵水渠了,可不能让河水继续涨,流入水渠淹没了咱们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