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只道:“差爷,什么时候这牢狱里还有吃早膳的情况了?那为何只有我有的吃,其他狱友却没有呢?”
旁边那些人见那碗菜里还有难得一见的荤腥,被阮眠这么一说,当即不乐意了。
“是啊!凭什么只有他能吃,我们怎么没有?!”
“这里都要发洪水了,濒临绝境,连顿吃的都要厚此薄彼不成?”
短短几句话,一下子激起旁边那些囚犯的攀比之心。
狱差说不过他们,索性扬起鞭子以暴制暴,打得现场那是混乱一片!
囚犯们怒然反抗,顿时和官差们打在一起,她趁乱想离开此地,然而一只脚才刚抬出去,前方一抬轿子竟然停到了牢狱长廊的门口。
只见身穿玄色袍衫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下,面色阴冷地挡住她的去路,手里还拿着一个烟斗。
“我虞洲境内,整整十年百姓安居,从未有过任何灾害!哪怕当年雪灾,我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一个危言耸听的道士,在闹市散布谣言引起众人惶恐,还不知罪?”
阮眠打量了他一眼,听闻此话,已经猜测出来,此人就是虞洲知府。
她淡然一笑,正要开口,虞洲知府丝毫不想给她说话的余地,身边的人忽然抓住她胳膊,猛地堵住她嘴巴。
此前那个领头的狱差已经把那碗饭端了过来。
他们几人相视一眼,纷纷上前掰住阮眠的嘴巴,硬是要把那碗饭给灌下去。
阮眠眸子一狠,正要咬住那人的手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住手!何大人!!”
只见林大人匆忙现身,身上的衣衫还是湿的。
虞洲知府见到是林大人,忽然冷笑起来:“呦,什么风把林大人吹到咱们虞洲了?我也没听说今日林大人要上门拜访啊?还直奔咱们牢狱过来,真是稀奇。”
阴阳怪气了这番话后,眸色猛然沉下,连带着言语也愠怒起来。
“我就说这危言耸听的道士是你派来的!!林大人,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打什么主意呢?”
“你我从未有瓜葛,如今武恒设府,你好端端地在你武恒待着便是,来我虞洲指手画脚,又……”
“何大人,我亦没你想的如此不堪。”
“这位道士看出了天降大灾,此前也是在我武恒预言,为了那么多的百姓着想,我才捎信给大人,想要共同商议此事。”
“毕竟若雨水一直下,临汾河的水位只升不降,到时候威胁的那就是整个虞洲和武恒城数万百姓的命!”
虞洲知府哼哧一声,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到林大人的身上。
“林大人,你只是武恒的知府,虞洲这块地,、还轮不到你伸手那么长。”
“更何况临汾河岸每年雨季都会涨水,天道规律,从无出错,又岂会是你们三言两语说降灾就降灾的!”
“倒是你,变着法子想让我们撤离,该不会是别有深意,以为天高皇帝远,别人拿你没法子不成!”
他双手狠狠一甩,昂起下巴大肆扬言:“咱们虞洲百姓,多年安居,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此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