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让他“自行醒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并不说话,只是一条腿以迅疾的速度迅速往上一顶。
五条悟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后怕地向伏黑甚尔投向了控诉的目光,“甚尔,你干什么啦!”
虽然有无下限术式的存在,这样的攻击根本伤害不到他——刚刚躲避的动作完全是本能所为。
任何一个男人被攻击那种地方都不会不躲的好吧!
“入学也不是不行,”伏黑甚尔从长椅上站起身,咔吧咔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过来让我暴揍一顿再说。”
终于恢复正常的距离让他终于不再那么紧绷,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地想要发泄什么的冲动。
果然都是五条悟的错!
“为什么甚尔总是想揍我?”五条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明明我这么招人喜欢?”
“是啊,很招我拳头的喜欢。”伏黑甚尔冷笑,冲他勾了勾手,“来啊。”
五条悟飞快地摇头,毫不犹豫地否决道:“我觉得不行!”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绕开他,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啊甚尔——”五条悟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他跟在伏黑甚尔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道:“明明甚尔很担心惠的吧,亲眼来看着不是更放心吗?而且高专里还有其他的学生,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
“不感兴趣。”
他又不是向往学校生活的少年人。天与暴君向来都是独自一人行动的。
“如果甚尔来高专的话,我可以给甚尔一件礼物!”见言语上说不动他,五条悟开始试图利诱。
“比如说跟你五条悟东京一日游吗。”伏黑甚尔死鱼眼地回了一句。
完全不相信五条悟这种鸡掰猫能想到什么正儿八经的礼物呢。
闻言五条悟愣了愣,继而愉快地弯起了嘴角,欢欣不已地说道:“欸?甚尔竟然猜到了我的想法,应该说是心有灵犀吗?”
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伏黑甚尔浑身恶寒地搓了搓胳膊:“……我对跟男人约会可没有兴趣。”
“不要把性别限制地那么严格嘛,”知道伏黑甚尔当过小白脸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富婆可以,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可是很有钱的。”
听起来还挺有理有据,逻辑自洽的。
伏黑甚尔再次被他的无下限给震惊了,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发现了一道及其震惊的视线。
伏黑甚尔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伏黑惠站在医院门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伏黑甚尔:“……”
有一种偷情被儿子发现了的感觉,这一定是他的错觉吧。
“哟,这不是惠吗。”无下限的五条悟毫无心理压力地冲着伏黑惠招了招手,“看来你没事了呢。”
伏黑惠的目光从五条悟和伏黑甚尔身上扫过,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五条老师,虽然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嗯?”五条悟疑惑地歪了歪头,不知道为什么伏黑惠会突然这么说。
见五条悟还是一脸纯洁无害,伏黑惠的额头冒出一根青筋,忍无可忍地说道:“但对未成年人出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显然,他听到了五条悟刚刚的包养发言。
虽然他跟那位据说是自己“叔叔”的禅院家的家伙不太熟,但是也实在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某失格教师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
五条悟难得地卡壳了:“……”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伏黑甚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外表上看,现在的天与暴君可是个实打实的未成年人。
看到五条悟难得吃瘪的模样,伏黑甚尔忍不住扬声笑了起来,他走到伏黑惠的身边冲五条悟做了个鬼脸,然后伸手在伏黑惠的脑袋上用力地揉了一把。
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儿子!
伏黑惠嘴角一抽,试图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对方,瞬间眼神死地吐槽道:“不要揉我的头发啊。”
这就是天与咒缚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吗,他居然根本挣不开。
明明和他是同龄人,却搞得他好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五条悟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他同样朝着伏黑惠冲了过去,用力把对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感叹地说道:“惠真可爱啊!”
丑宝开开心心地顺着伏黑甚尔的胳膊爬到了伏黑惠的脑袋上,用短短的肉爪也拍了拍伏黑惠的头。
没错,惠惠最可爱了!
“喂!!!你们够了!!!”伏黑惠忍无可忍地大吼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最后遭殃的变成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