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见了周易,直接就哭了。
抱着周易哭,还哭的挺伤心。
周易问怎么了。
半晌,周茹才不好意思的说:「想爸妈了。」
周易将周茹推开,上下看了看:「你这也不像个姑娘了,好好做产后恢复,想见爸妈暑假回去吧。」
周茹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就是想跟亲人撒个娇……
周易说:「我看看我外甥。」
已经降生十几天的小家伙,正在酣睡,降生时就十多斤的大胖小子,可把他妈给累坏了。
周易手放在孩子心脏附近,感受了一会儿,点头道:「挺好!很健康。」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长命锁。
这个长命锁有点特别。就像是两根弯曲的荧光棒,但质地是玉。
在其顶头,则是黄金包裹,没有繁复的花纹,但蚀刻了符号。
这两个半环的扣锁,是两个鸽卵大的珠子,都是铂金镂空的,里边是符珠一样的两个圆珠,一个是灵力珠,一个是煞力珠。
扣锁办法也很特别,就像是磁场的相斥和相吸同时在发挥作用,半环顶端,与珠子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并没有完全连接,但想要以寻常手段拉开,却是很难做到。
这物件一看就是宝贝,越看越觉得是好宝贝。
周茹很开心,作为人母,周易亲孩子,比周易直接对他好更让她开心。小声问:「那个符珠还用戴着吗?」
周易道:「不用了,将这面铜镜居中挂在家里,只要不出屋,就问题不大。」说着又递给周茹一面铜镜。
周茹如今对此已经不是一窍不通,知道这东西境外最高拍出过两亿多英镑的高价。买方是暹罗皇室,比曾经的日不落帝国皇室还有钱,但这几年跟大夏关系不太好。
而且,既然是周易给她的,那肯定比批量打造的那些要好。
魏斌也开心,心说:「还是我儿子会挣钱,一会儿的功夫挣到的钱,换成纸币得装几卡车。当爹的我也不多要,就回头以买奶粉的名义跟老婆讨张纸符卖掉,就足够花用了……」
周易也没多待,询问了周茹的一些情况后,纸符又给她补足二十张,就离开了。
临走时,周易对周茹说:「我知道有时候钱买不了情
意,但我现在也只能是用这种方法表达情意。
我给你的东西,你是卖也好,做人情也好,我都不管,但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利益红人眼,别显摆,另外也别跟我要。」
这话让周茹有些伤心,她觉得以前的周易虽然是个小混蛋,但跟她是亲姐弟,现在倒是通情达理了,却透着难以言说的陌生。
唉!怅然若失,苦恼,尽管这在别人看来很凡尔赛,但不得不说,人与人的悲喜,从来都是不同的……
从始至终,周易都拿魏斌当空气,只在离开时,才对魏斌说:「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是打算明媒正娶了,那你就好好跟你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把这事理顺了。让我爸我妈舒服了。
另外,这是你媳妇,别搞那些联合外人坑媳妇的把戏。这话我可是事先提醒了,真出了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魏斌是又喜、又惊、又尬,搓着手、陪着笑,一个劲说:「哪能呢,绝对不会!」
等周易走了,魏斌抱着周茹欢呼:「哈哈,你弟同意我们的事了,你是我媳妇啦!」
周茹哭笑不得,感觉别扭,心说:「正常情况下,这一幕不应该是出现在我爸同意婚事之后么?」
过了几天,周易就听说,魏斌他爷爷,老骥伏枥,发挥余热,又被西山省招揽,负责省安全口的工作了。
而从周茹孩子那里退下来的那枚符珠,也落到某位先天武者的手中,那位先天武者,镇守西山省最大的一处煞力裂缝。
周易对此没太在意,魏家能把周茹哄的团团转,也算。
事实上,有魏斌他爷那样的老姜持家,他反而更放心一些。
反之,只是周茹和魏斌,他就有点担心了。这也是敲打的原因。
境外纸符、铜镜卖拍卖多少钱,他是知道的。
别看卖的火,但那其实跟他关系不大。
他要一搞这个,立刻味道就变了。
产品能卖,技术也就能卖,价你可以开。
但这就等于球提给了你,你是能开高价,但人家能拿你的地方更多。尤其是,你开高价拿了这些钱,并不能转变为真正的实利。
放在银行里随着通货膨胀贬值好,还是先放在别人的兜里,需要用时再拿不迟好?
还有,现在其实也已经是在交易,但这个交易,以物易物,还涉及人情,而人情这个东西价值很灵活,不伤和气,有时候反而比钱更好把控。
也正因为如此,公家至今没给他上紧箍咒。
公家也不想破坏现在的模式,用到的时候基本就能有,何必非得压榨得罪人?
但是,终究还是有借助公家名义恶心他的。
就比如打着介绍生意的幌子,试图安排他跟骆驼王爷们互动的。
你们有买卖长短途「快递」的情分,那是你们的事,拿我还人情算啥?我跟他们很熟?还是跟你们很熟?
而且搞这事的人,绕过了靳毓婷一系。同时也不是王贺所代表的那一系。
王贺作为国家队代表,可以说是顶级救火队,背后是国安之流,跟特勤局的李济坤是一个体系。
而靳毓婷所在的荒鼎,则是***直属的工作组。
试图给他跟骆驼王爷们牵线搭桥的,则隶属公家钱袋子……
这些关系,周易也是慢慢才梳理出来的。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不但有派,还有山头,有利益小团伙。
无形的压力,有些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