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的茶碗,砸在平旭尧头上,额间肉眼可见起了个大泡,左脸颊也被热水烫过,一片灼伤的通红。
「畜生!老子还在,我们平家还没有得了天下,如今天正是危急时刻,竟敢得意忘形。」
「就是我们平家将来得了天下!谁说你就是储君?你哪一点有储君的风范和德行?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愚钝不堪的?
学识、武艺、谋略、德行?你哪一点比得上你大哥?」
旁
.
边的侍卫暗暗焦急,可谁也不敢触了眉头。
立在平王身后的平奇岽勾起阴笑,挑衅地望了一眼平旭尧。
平旭尧倔强的望了一眼暴怒的父亲,眼里闪过嗜血。
这一抹神情,更加惹怒平王,平王气得,捞起旁边的茶壶就要丢过去!
「平一章!你敢!」qδ
就见一名孱弱的贵妇人,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喘着气,步入正厅。
平王见王妃过来,手里的茶壶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只得啪一声摔在柱子上。
「尧儿?」平王妃心疼的替平旭尧擦掉脸上的热茶渍,「方竹、铁石,把二公子扶回府里。」
平王怒其不争,「你……你就惯吧!慈母多败儿!」
平王妃搭在贴身丫鬟晴荷手臂上,「我是病重,成年成天呆在内院养病。并不代表我痴了,我傻了!」
「漠儿与尧儿兄友弟恭,相敬相爱。漠儿去了,尧儿的心伤不比你我少一分半厘!趁着尧儿意志消沉,敢把手伸到到尧儿身旁,挑唆陷害,手段无其不用!还真当我死了!」
平王妃目光如炬,扫过平王,死死的盯在他身后的平濮存。
平濮存慑于嫡母旧威,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
平王闪过几分冷静,略有沉思。
平濮存见状,朝旁边的幕僚使了个眼色,趁着平旭尧失宠,他需要把世子原来握有的兵权,控制在自己手上。
何幕僚微点头,上前两步,「世子去了固然婉惜,可是王爷,正事要紧呐。南宫背弃歇战契约,趁我们松懈,已经拿下一步,大军仍在步步紧逼,我们还得想其计策,反攻!」
想到优秀的大儿子,平王眼里闪过哀伤,叹了几口气,才招来其它将军议事。
因到听兰院。
平王妃忙招唤众人,叫太夫,准备温水……
平旭尧见母亲说话过多,气息不稳,脸上越发苍白,连忙将母亲扶在贵妃榻上。
「母妃,都是皮外伤,您无需担心!」
平王妃摸了摸烫出的一排水泡,「你这孩子,以前顽皮,还知道躲。怎么这次,就硬生生的受了二十棍刑,又被烫出一脸水泡?」
平旭尧好似一夜长大,平常的嘻皮笑脸都不见了,只是平静道:「从前在大哥的羽翼下,如今我该护着母亲和昊焱兄妹。我也该记住这顿痛,才能识人心。」
平王妃滑下两行泪,她的大儿子突然就走了,连孙儿还躺在病床上不醒人事……
夜里。
「主子,你今日才受刑?怎可去劫狱?我们去,主子你等我们好消息!」方竹劝道。
「怕是去晚了,她该生气了!」
平旭尧穿戴好夜行衣,插好暗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