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陨灭就像是化作这凡尘间的灰烬飘散，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据说神魂是归泰山神管的，而她不过是一个管人类生死的小小冥王，又怎么可能跟那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所交集呢？
所有的神几乎都是在天上的，只有她在阴暗无比的地下，简直都可以称之为土皇帝了。
“等知道她的情况之后，你就送我走吧。”
司徒抬头看向天花板，眼里有些许泪水，倒也不是舍不得，就是觉得她这些年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见到了太多太多不一样的东西，如果当初她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那是不是也会得到一份属于她的幸福呢？
她不知道，重新投胎后的她也不会知道，所以这上千年的等待就为了一次好的投胎机会，也算是值了吧。
“好。”
莫寒一口应下，回头看向站在走廊里的木夕，这时候的他显得格外虚弱，却又丝毫不掩饰的担忧着手术室内的情况。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回想了一遍我和她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我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她明明那么好，是我一手毁掉她的。”
木夕蹲在莫寒身旁情绪很崩溃，甚至身形都有一丝丝要溃散的感觉。
“至少你们都开心过，幸福过，对于她来说是美好的回忆也是美好的经历就足够了。我相信你也舍不得让她在死后也承受那么多的痛苦，所以你自己离开吧。只有离开她，她才能向前走，不会一直滞留在悲伤里。”
木夕摇头，“不！”
莫寒有些不满的皱起眉，男人都是这样吗？
嘴巴上说着自己的问题，说着自己错了，到了真正做决定的时候，考虑的还是自己。
难道他就不能为对方多考虑一下吗？
这和重蹈覆辙又有什么区别呢？
正当她准备教育他的时候，木夕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周身的能量更加稀少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失导致的，那我自然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我把我的力量输送进去救她了，等我再拥有意识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消除掉她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消除掉有关于我的所有片段，我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
“可以。”
等她送走司徒之后就会有一批修为到账，到时候应该足够去消除江柚可的记忆了。
就在这个时候，莫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迟打来的。
“听老师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是有什么事吗？”
莫寒：？？？
“你不是说帮我请过假了吗？”
木夕：……糟糕，忘记了。
“你听我跟你解释……”
莫寒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想说的话，在跟陆迟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之后，这才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木夕。
“解释吧，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帮你的。”
天知道她是有多怕老师联系家长，当初她被人收养的时候请了先生来教她，她最怕的就是先生找家长告状了。
“我是想要帮你请假的，但是当时脑子一团乱麻，想着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就没有请假的意义了，反而还会牵扯到柚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