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蝶惊怔,“死,了?”
昨夜后半夜云院那边没了动静,落红莲说去查看情况,结果再没回来,小满没办法进云院,回来也只是白着脸说死了很多人。
事后云院那边又刻意将事情压了下来,周若蝶到此刻还不知道林灿竟然死了!
“师父,您确定没看错,死的当真是林灿?”
不是她不愿相信,实在是......林灿死得太突然,这事听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处处透着悬疑。
见自己徒弟也是这般反应,落红莲浅笑道:“当然不是,我当场撕了那贱人的人皮面具,死的是个冒牌货。”
假的?
“那师父问那件事是.......”
“你先告诉我,你当日究竟是怎么发现那小贱人的真实身份的?”
周若蝶没有隐瞒,直言道:“是小满。”
“你那丫头?”落红莲凝眉。
周若蝶点点头,“那日各家贵女进府,林灿大半日没有出现,我让小满暗中监视她,没想到竟然发现她在云院后墙埋了一块染血的帕子。”
“染血的帕子?就凭这个?”
“那帕子染的可不是普通的血,是女子来葵水才会有的经血。”
落红莲眼眸生暗,经血.......
女子经血比普通的鲜血颜色要深,里面还会夹杂不少血块,看起来确实很好分辨。
但.......
她怎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呢。
不管跟君洄来北夏的林灿是真是假,岂会那般不小心让一个下人发现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件事不对。”
周若蝶疑惑看她,落红莲思索道:“我让人在黎城打探林灿的消息,可没有人说他是女子一事,护国公府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怎可能是个姑娘?”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可是欺君的大罪,以护国公府的权势,怎会做这种随时可能灭族的事。
“看来你们很有可能被人骗了。”
“师父的意思是?”
“跟着君洄回来的这个林灿估计从头到尾就是个冒牌货,不论是让你们猜疑她的身份还是西邑之行,很可能都是南炎皇室的计策。”
先拉进关系,最好让北夏皇室欠下他们莫大的人情,然后再从中离间,最好还能趁机搅乱北夏的局势。
“你可还记得林灿刺杀帝君一事?”
落红莲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若那林灿真的刺杀了帝君,又岂会帮君洄去西邑寻找药引,依我看刺杀一事很有可能也是假的,不过是传出来迷惑他人的把戏而已。”
周若蝶感觉左肋偶尔刺痛,脑子里更是越来越凌乱,“可刺杀一事若是假的,殿下就罢了,帝君和王爷又怎会陪她做戏?”
虽然她当时也觉得刺杀一事有问题,林灿作为护国公府的人不该这么没脑子,做出这种挑动战乱的事。
但她一直也没想出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还能是为什么。”落红莲冷笑,“现在看来,那个冒牌货故意让你们以为他身份存疑,应该就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
“我暗中推的那一把,难不成还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