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摊手,“你想让我怎么办?”
“只要给利息就行,以后肯定会涨的,到时候我连本带利都给你。”
“几年?”
“呃……”
“我相信那不是个小数目,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所以我每年要借你几千亿日元,要借几年?”
市川孝太郎咬牙,“两年,只要两年就好。”
黑泽阵摇头,“我不觉得两年后会有起色。”
“那是你的判断。”
“经济也不是你说了算,国际经济更是充满不确定,如果两年以后,经济没有起色,你还不了钱,我怎么办?”
“我手上有些产业。”
“不动产?”
“对。”
“我不收,抵押的话,我给你半价。”
市川孝太郎火大,“你开什么玩笑,那都是市中心的建筑,不会跌太多的。”
黑泽阵不为所动,“那更糟糕,因为很难拆了重建,所以肯定年份不低,五成都算多了。”
“好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你破产吧,我可以收购你的剩余资产。”
市川孝太郎尖叫,“不可能!”
“拖的越久越糟糕,如果哪个重仓的股票要是退市了,你连破产的资格都没有了。”
“咳……”市川孝太郎咳嗽,然后喘不上气了。
家庭医生冈野均连忙听他的心跳,“不好,要赶快送医院。”
“那就快去,可别死在我这里。”黑泽阵哭笑不得,“我可不想担上气死人的罪名。”
管家今村利明连忙推市川孝太郎离开,而家庭医生冈野均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黑泽阵亲自帮忙开路,“智子,快去按电梯。”
“是。”早坂智子撒腿就跑,去把电梯按住,顺利让市川孝太郎上了电梯。
黑泽阵陪着下楼,轮椅到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
守在门口的记者们围上来拍照,一起送市川孝太郎上车,随后采访黑泽阵。
黑泽阵实话实说,市川孝太郎投资了大量证券,并且进行了大量融资,如今套牢了,无法支付利息,股票面临强制拍卖。
如果事情发生,市川孝太郎就不仅仅是血本无归,还是连锁坍塌。
所以,市川孝太郎想借利息周转,但他拿不出足够的抵押品。
“所以我没答应,而他一口气没上来,就犯病了。”
“总之,如今环境不好,正在下跌的途中,所以劝大家捂紧钱袋子,等着迎接寒冬。”
……
黑泽阵的话,没有引起多少热议,因为都已经看到了。
转眼进入十月,黑泽阵这天早上,在晨练时看到了新闻。
住院的市川孝太郎昨天夜里,病死在医院里了。
因为看股票,然后情绪激动,然后再次病发,然后送入了抢救室,结果没抢救过来。
黑泽阵无语,瞄着门口的记者,这笔账应该不会算他身上吧?
上午去公司上班,发现门口有人拉白幡,大量记者在拍摄。
再一看,是市川家的亲戚与他的女儿。
他们倒是没闹,就在那边喊,严惩凶手,还命来等等。
电视机前,朗姆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黑泽阵则看的就头痛,让在门口的早坂智子,立刻打电话给妃英理律师。
公司法务不好动,还是找个第三方吧。
妃英理接到电话过来,了解情况。
随后向黑泽阵报告,打官司肯定能打赢,但就算打赢了官司,仍然会认为是黑泽阵气死了市川孝太郎。
总而言之一句话,黑泽阵有钱,所以不借钱,就是黑泽阵不对。
这道理是讲不通,但没人想跟黑泽阵讲道理,就想要钱。
黑泽阵签了个委托书,让妃英理去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