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我们三人身体中的本源不结合,那么这种纠缠就会无止尽的持续下去,就像是一种宿命的必然。
我第一时间便想要摆脱这种纠缠,因为这种纠缠的存在让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说些你们听起来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吧,这让我感觉我不在是我自己,不管我在哪,不管我想做什么,都会随时受到影响,而这种影响往往是负面的,或是掣肘,或是没来由出现的各种心理上的创伤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
直到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姜律才忍不住点道:“就像是一个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步入社会后那样?”
流浪汉一愣,不禁竖起大拇指:“太有生活了。”
说罢,他面色复杂地继续道:“不止如此,我的脑子里还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难以理解的东西,那些未知让我感到恐惧,我想要做的是一个自由自在,无所不知的神,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助,有如遍布迷雾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姜律耸耸肩,不予置评。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流浪汉有些诧异了:“虽然你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但你多多少少会跟我感同身受才对,难道这些事你都没有经历过,一点共鸣都没有吗?”
或许是为了唤醒姜律类似的不愉快的记忆,流浪汉引导道:“例如欣喜时突如其来的黯然神伤,又例如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可怕想法,再例如像是站在大山下仰望山峰时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和压迫感,都没有吗?”
“有。”姜律点点头,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但是我以为那是男人都会有的奇思妙想,中二病或是对于地外生物的探索欲和求知欲之类的,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来大姨夫了,你知道的,男人每个月总会有这么几天情绪低落。”
“不!不!这不是一回事!”流浪汉疯狂摇头。
此刻的他深深意识到了什么叫无知者无畏,谁能想到姜律什么都不懂,活得反而这么轻松,就像是心思单纯的人有可能根本意识不到对方在骂自己,说好听点叫赤子之心,说得难听点属于有点缺心眼了。
但一时间,流浪汉竟是不知道该不该羡慕这种缺心眼。
“总之,我已经被折磨得够久了,我明白再这样下去,我的心神迟早会受损,早晚会走火入魔,如果三份本源不能归于一体,这样的日子将永无止尽。”
流浪汉继续道:
“我数不清是第几次回到这里,迫切地想要将三份本源重新聚合在一起。
当然,那时候我的想法还是由我来独占,受不了这种折磨的我下定了决心,即使是要违背我的原则,我也必须要做一些过激的事了。
并非我吹嘘,尽管那时姜律你已是阴间之主,但相差我还是甚远,我并未把你放在眼里,我依旧觉得,在这阴间,能够战胜我的只有我自己。
可是,我在这姜家大院没有遇到你,而是遇到了那个人。”
“谁?”
“奈亚拉托提普。”
流浪汉深吸一口气:
“当时他正站在这古物的面前,制作着用以毒杀你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