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绾绾忽的笑了一声，嘴角弯起的弧度和眉眼竟与之前大不相同，微笑间竟判若两人。
“你是谁？你是那女将军？”
蓝潼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绾绾，并不是绾绾，可能是凝魂露起效，两个灵魂混乱了，那女将军的人格突然突然出现。
“当真是过去了数千年啊。”绾绾感叹一句，她伸起双臂，雪白的袖子被风吹的凌乱，她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这夜里凉风的温度。
随着树叶莎莎作响，她睁开双眼看向蓝潼，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怪罪道。“这数千年，你竟把我浑忘了。”
“我该记得你？”
绾绾没有回答漫步至她身旁，上下打量着，打量了片刻，像是证明什么似的说道：“你是她。”
“我是谁？”
“还能是谁，难不成你把自己都忘了？”
说完这句话，绾绾的眉头瞬间皱起，仿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就是事实，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蓝潼，“你都忘了？”
蓝潼无言，而蓝潼的沉默却让绾绾更加激动，她抓住蓝潼的肩膀狠狠的盯着她的双目，这般狠决的目光如果不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很难装出来。
“你把我们都忘了？！你怎么了到底？！”
“准确来说，我一点也不记得。”
“你不记得？你…你到底…”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攥的蓝潼发疼的手突然松开，小心翼翼的上下看着她，那神情好像十分担忧。
如果有旁人在，一定会觉得绾绾可能有些疾病。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蓝潼蹙眉，厌烦的打开她的手。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认识我？还是认识以前的我？”
“蓝潼！你是蓝潼！我是绾绾！方绾绾啊！”
“你叫——绾绾？”
这女将军的名字竟和绾绾一样，还有姓氏，姓方？无霜给她起这个名字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这只死猫！肯定还活着！
绾绾急切的问道，双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蓝潼，你不认识我了？那你…那你记不记得阿离？”
“阿离？他是谁？”
“你连阿离都不记得了？”
绾绾后退两步，像是被蓝潼这副样子给吓住了，随后，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别人吗？戚寒？安文轩？江…”
蓝潼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能不能不要打哑迷？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你…你是蓝潼啊！”
“我他妈不知道我是蓝潼？用你告诉我我的名字？我在问你！我！我的身份！我曾经是什么人！”
绾绾深深呼吸几口气镇静下来，她深深看着蓝潼，眼中充满着悲伤，这种悲伤和张无的那种相差无二，是那种即使是进了地狱里永世无法转生的灵魂也承载不住的悲伤！
忽然，她闭上双眼，身体轻轻战栗，再睁开双眼时又恢复了那般的清澈如水。
“舅妈…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蓝潼恨得咬牙切齿，眼前即将就要知道真相了没想到那个方绾绾竟然又把灵魂换了过来！
绾绾咽了咽口水，蓝潼这般样子实在吓人，她想问问江南，可左顾右盼也没有江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