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说:“不觉得,我腿都酸了。”
程初雪笑他:“谁前儿个说我弱不经风的?这么逛逛,你就腿酸了,你才是弱不经风吧。行了,大~少~爷,一会儿回酒楼了,我把我的按摩锤借你敲一敲,保准你的腿一会儿就不酸了。”
“那你给我敲?”大少爷问。
“好,我给你敲,我亲自伺候你。”
从街上回来。程初雪将按摩敲打锤找出来,亲自给大少爷敲腿。大少爷心满意得地靠在椅上,把腿架在个方脚凳上,享受着小冬哥的伺侯。
“对,这一块再敲一敲。”
“加使点劲,敲重一点。”
看着小冬哥敲得有些累了,大少爷才松口:“好了,好了,别敲了。”
“怎么样?腿好些了吗?”
大少爷动动他修长的双腿:“还行,真不太酸了。”
几个人在房里休息了会。马老板就带着他兄弟过来请。说他带了马车过来,就不用许大公子他们再驾车了,一会儿他们包接包送。
马老板他们驾了两辆马车过来。出来一看,除了两个驾车的小兄弟,车头还有四个精壮小伙子。大少爷笑:“马老板,这是替昨儿个报仇来了?”
马老板笑:“哪里哪里,孙大公子和小冬哥来了,我自得好好款待款待。今天不醉不归。”
车在街道上穿梭,七拐八拐,就来到十里醉香坊。
十里醉香坊在雍州稍偏一点的地方,但地方偏僻可不冷清。还没进十里醉香,便看见门口停着许多辆马车。
待进了坊里,里面是楼台小榭假山流水,没有大厅,一个弯眉红唇满身芳香扭着水蛇腰的中年女人迎了过来。她自称是三姐,带了众人往里去。七拐八拐,才来到间标着酒香一梦的雅间。
程初雪一路过来才发现,这里面其实是有许多房间的。只是这些房间错落有致地掩藏在树叶中、亭台后,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酒香一梦里两张桌子。大家分开两桌,在桌边坐了下来。大少爷小冬哥马家兄弟坐了主桌。有喜有根有粮有贵和马老板带来的四个精壮小伙坐了副桌。
众人坐下后,那风韵犹存的三姐问:“四位尊贵的大爷小爷,不知你们今儿是准备酒里醉还是香里醉?”
马老板问大少爷:“许大公子今儿和小冬哥既来了,就破个例,香里醉一回吧!”
大少爷连连摆手:“可不敢。我,你们是知道的,我不好这口。小冬哥更不敢,那回去得骂我把人带坏了,我都脱不了干系。还是酒里醉吧!”
马家兄弟笑了一回,说:“三姐,酒里醉。”
三姐笑着说:“那我这就去安排。”扭着腰枝走了。
程初雪听得云里雾里,问大少爷:“什么是酒里醉?什么是香里醉?”
马兄弟解释:“酒里醉就是听曲喝酒。香里醉就是一人一个姑娘陪着,吃完饭喝完酒,后面有歇息的屋子。女人香里醉一回。”
程初雪从没听说过,惊讶地眼都瞪得溜圆。
酒菜上来了。不多时,一位身着白衫白裙薄施粉黛的女子,怀抱一把琵琶走了进来。这位女子,比刚才那三姐年轻许多,也清丽许多。
女子跟大家行了礼,走到一边角上,坐了下来,弹起了琵琶。
她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琴音倾泻而出,琴声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专心听她弹琵琶。
一曲终了,程初雪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马家兄弟:“马老板,这姑娘就是你们说的陪人喝酒歇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