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哉拳头落下时,毫不夸张地说,整座场馆都感受到了地震般震感。
“轰——!!!”
伴随着惊天动地响声,这座经过加茂家精心强化擂台,就如同小孩子搭积木一样,轰然塌陷了!
浅野苕之:“?!”
场馆中观众和裁判都被这份怪力惊呆了,甚至还有在场馆外面路过不知情路人,在感受到这阵震动后慌张地问:“地震了?!”
在一片惊慌失措呼声中,禅院家三人依旧稳稳地坐在席上。
甚一脸色铁青,而近侍已经震惊到眼神涣散。
只有甚尔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真是大场面啊。”
这可是数十吨巨龙臂力,只略微保留,控制了力道别将整个擂台彻底砸碎,剩下恐怖力量完全倾泻在了拳头之中,硬生生地半个擂台锤塌了!
直哉心想:规则不是把人逼出擂台就可以吗?那他干脆把对手那半边擂台打塌!
浅野苕之就算底盘再稳,当脚下地面如同地震一般猛烈摇晃起来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身平衡。
但他反应很快,当所有人都还在为直哉怪力而感到震惊时,他飞快地收回大量铁丝,将它们重新熔成两条结实铁钎,迅速插进了脚下擂台,再以此为支撑点,想要重新回到直哉脚边稳固地面上!
他靠着丰富战斗经验,第一时间找到了最佳应对方法,然而直哉岂会再给他反击机会?在一拳锤裂了整个擂台后,见浅野没有立刻跌出擂台范围,他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浅野像撑杆跳运动员一样,靠着铁钎悬浮在半空之中,可此时他已经无力维持无破绽防护网了。虽然仍有通红滚烫铁水围绕在他周身,但直哉已经发现了好几条可以穿行路线。
而且,直哉超强动态视力让他直接判断出了几块可以用作踏脚点碎石。
他像是盯住猎物大猫一样,没有尾巴尖给他摇,他就兴奋地舔了舔牙尖。
他在心里无声地预告道:要上了哦——
回应他,是只有他一人能听到激昂龙吼!
——下一瞬间,脚下仅存完好擂台被他踏出一道蛛网般裂隙,碎裂声再度炸响。
直哉靠着与灭尽龙叠加腿部爆发力,硬是在毫无咒力辅助情况下,跳跃到了三米之上高空!
隔着零散熔铁,他朝目眦欲裂浅野苕之露出了一个略带血腥气笑容:“嗨!”
金色光芒一闪而逝,猎手朝猎物露出了最后獠牙。
……
傍晚时,交流会第一天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
禅院家第三位参赛者没能像甚一那样,跑到直哉赛场去探望一下这名年幼小同族。他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直哉壮举——
——以一己之力,砸塌了整座擂台,成为了本届交流会不折不扣最大黑马!
即便是知道直哉有着打脸甚一武力值,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险些惊讶得合不上嘴。
“整、整座擂台?!”
“对!听说就像地震了一样!一拳!”
他侍从已经语无伦次了,大概是觉得禅院家出了这么一位天才,身为同族他与有荣焉。
唯有这位既不站队,也不亲近直毗人和禅院扇任何一方参赛者本人,暗中露出了愁容。
……
而作为被所有人议论着黑马本身,直哉并没有像其他人所想象那样,沉浸在胜利喜悦中。
恰恰相反,他正在遭受大魔王无情打击。
甚尔一指头怼在直哉脑门儿上:“烂!打得稀烂。”
直哉知道最后一场自己赢得不够干脆,惭愧地低下了头。
“……呜!”
回到三人住处后,近侍关上门,挡住了无数窥探目光。
转过来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幕了。
近侍神情复杂,“甚尔君,倒也不用这么严格……”
甚尔压根没理他,自顾自地问着直哉:“当时那家伙握住你刀时候,你为什么松手了?”
直哉愣了一下,下意识埋怨道:“烫呀——”
甚尔又是狠狠一指头!
他满脸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把直哉脑壳戳出坑来,“你把刀□□,不就不烫了?!”
直哉开始不服气,顶嘴道:“你不知道有多烫啊!”
太刀因为受到砂铁操术影响飞速升到上千度温度,但在热量传导到手掌之前,直哉其实是有机会将刀鞘中刀□□。
但是就因为‘怕烫’这个略显娇气理由,他松手了。
换来是整把刀都被熔成铁水,浅野苕之得到了最趁手武器,后面比赛情况复杂了数倍不止。
直哉还在辩解:“我不是赢了吗?赢了就好了啊!”
“赢还不够。”甚尔残忍地说道,“对付咒术师,就是要占尽一切优势,封死他们每一道逃生可能,把握住每一丝战胜机会。”
谁知道他们都会使出什么稀奇古怪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