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点头赞同,说:“确实挺可怜。”
“那他现在还想死吗?”
王玉娥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他说啊,我家饭菜好吃,他吃得欢喜,不想死了。”
苏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说:“如果只是嘴馋,没啥坏心思,留他看大门,倒也不错。”
王玉娥压低嗓门,小声说:“日久见人心,我另外派人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老不老实。”
“他这几天帮旺财、毛毛和卷卷收拾狗屎,做事还算勤快。”
苏夫人点头,暗暗佩服王玉娥,暗忖:王姐姐做事妥当,确实不能轻易相信外人。
过了一会儿,其他宾客也陆续到来。
赵家变得更加热闹。
孩子们在庭院里堆雪人,嘻嘻哈哈,跑跑跳跳。
巧宝和双姐儿去厨房拿萝卜,给雪人做鼻子。
还拿虎头帽,给雪人戴上。
……
福馨公主和张驸马姗姗来迟,送很多礼物。
赵宣宣、唐风年和乖宝招呼贵客,丝毫不敢怠慢。
如同酒逢知己千杯少,张驸马与唐风年聊天时,越聊越投缘。
张驸马在琴棋书画上造诣很高,亲手写一幅墨宝,送给唐风年,还说:“家中有一幅高山流水画,与唐兄的书房很相配。”
“明天,我派人送来。”
他头脑发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称呼上的辈分乱套了。
乖宝称呼福馨公主为公主姐姐,驸马却叫唐风年为唐兄,辈分简直乱七八糟。
唐风年发现了这个错处,但他给足驸马面子,所以没指出来。
如果当场指出来,恐怕有迫使驸马对他叫“叔”的嫌疑。
称兄道弟比较亲切,反之,以叔侄这种长辈和晚辈的身份相处,多多少少显得长辈端架子。
唐风年一向不爱摆架子。
不过,对于那幅画,他不敢贪心,连忙婉拒:“驸马送我这幅墨宝,我已经知足,不敢再收画。”
张驸马大大方方地说:“画也是我亲手画的。”
“我的画只送给知音,不卖钱。”
“如果唐兄欣赏我的画,我也知足常乐。”
两人相视一笑,彻底放下戒心,然后越聊越多。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