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怎么安置这跟出来的人,她们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言语中满是忧愁。
柳州捏着父亲给的卡,“先找处房产。”
他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工作还没稳定,请了两天假期回家处理父亲与母亲之间的矛盾。
没想到沉浸在这温柔乡中如此之久。
打开那许久没开机的电话,上面显示着99+的署名为‘母亲’的来电。
食指在嘴唇中竖着,让她们安静一些,给自己母亲拨去电话。
连日来找不到人的柳母都急坏了,看见自己儿子拨过来的电话,接上便是气急败坏的数落与谩骂。
这些时日,把柳州的性子给养叼了一些,口气不算好的回应,“行了行了,爸一会儿就跟我回来。”
那边得了回应,一时把接下来的谩骂堵在嘴中,“好!”
大半夜的只能先将她们寻了处酒店,要了间总统套房,让她们先呆着,说着让她们这几日呆在这处,过几日便来接她们的话,就乘车离去。
本来出来了的女子们,被两人放置在酒店,都可自行离开,不必再跟随这父子俩。
可这事儿她们不提,为了自己那隐秘的心思,心照不宣的父子俩也装作不知道。
出租车晃晃悠悠来到一栋有些年头的小区门前,师傅叫唤着大半夜的加点钱。
许是刚从易胖那里拿了那么多,与之前要计较的柳埕很大方的多给了两百块。
师傅拿着钱,笑得灿烂对着刚下车的两人的唤了声,“老板慢走啊!”
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讨好的口气,让柳埕回来时心里那股子郁闷之色都少了些。
之所以郁闷便是,之前来到这N国,人生地不熟,亲戚朋友一个没有帮扶的,好不容易赚了点钱,能在这混乱的N国安了个家。
情况好了,房贷还完了,渐渐的手上有点余钱,他想换个大点儿的房子,让家里人住得舒心些,却偏偏在看好了户型准备交押金的时候,问他媳妇儿拿钱。
一句没钱,让他缓了好一阵子,才问,“钱呢?”
工作那么多年,除掉家里开销,媳妇儿也没大手大脚花钱,就买了套小两居,按他算法,再怎么日常开销,也应该剩四十来万的。
不然哪有底气准备去换个大房子?
“拿给弟弟添彩礼!”这句话砸在他头上,好几日都没想明白。
自己家虽然不穷了,也禁不起这么白送人钱财来着。
后来柳埕除了给日常开销钱,就没再给多余的钱财给他媳妇儿,冷战过一段时间,柳埕依旧没松口,拿‘我要留给儿子娶媳妇儿’给堵了回去。
虽然还是收到了“他那么小,你以后不会再挣”这句话,硬是鼓起勇气抗拒把工资卡抢了回来。
随着时间推移,工资卡上的余钱越结越多。工作趋势越来越下滑,到底还是攒了不少钱。孩子大了给他提了辆百万的车。
之前提过一嘴,结果被他媳妇儿说,“啊,那这套房子可以留给我弟弟了。”
至此之后,柳埕便打消了更换房子的想法。
钥匙插入锁孔,扭转一圈,门缓缓打开,一个玻璃茶杯从内向外飞来,砸在柳州身上,落在地上应声碎裂。
一个风韵犹存脸蛋保持得还不错的女人,头发散乱,面容有些狰狞开口大声嚷嚷,“你俩还舍得回来,在那销魂窟里面待了那么久,电话关机,连个信儿都不给,老娘还以为你们俩死里面了。”
愣是把女人身上的美感,从这言语中狠狠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