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刚知道,你问问老洪吧,看看他有什么消息,能帮我就帮一把,我老婆就这一个舅舅,死了的话,她妈发丧的时候没法报丧了。”陈勃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
但是卫语堂却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陈勃这家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另外,告诉老洪,老苗回京了,是奔着见老李来的,他知道就行了,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们小孩就不参与了,参与的不是时候就会挨打。”陈勃无奈的说道。
卫语堂点点头,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严肃了很多。
没办法,他们以往看不上的老李,现在成了他们争相联系的香饽饽,至于最后是怎么勾兑的,陈勃和卫语堂都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只想着防守,而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了。
“那,我们在北京还见面吗?”卫语堂问道。
陈勃摇摇头,说道:“你要有什么消息就去北原找我吧,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要保持最起码的敬畏和尊重,我折了不要紧,你不一样,你现在还没暴露出来,最好是继续藏着,等到有哪天发现不对了,撒丫子就跑,你跑的越远越快我越安全。”
“哈哈,好,对了,你怕冷吗?”卫语堂看了看外面萧瑟的天气,问道。
“没事,我穿的多着呢……”
卫语堂笑笑,离开了陈勃,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下一站下车了,而此时还有一站才到北京站。
人生就是这趟列车,能陪你一直到终点的人很少,能陪你一程也是缘分了。
卫语堂出站后,找了家酒店住下,接着开始打电话,询问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要抓紧,一连打了个十几个电话。
如果此时陈勃在这里,就会看到,卫语堂是按照电脑上的地图标记的地点打的电话,而每个地点标记的数字经过他自己分析组码才会是他要拨打的电话号码,而这个线路,从中原腹地一直延伸到了遥远的北国,然后从海参崴继续延伸,越过白令海峡,阿拉斯加,一直到格陵兰岛的努克才结束,这每一个节点,都做了三套以上的方案,也就意味着每个节点都有三个人负责运营和维护。
这一路有车,有小型飞机,不同的线路采取不同的措施,包括哪些路段最容易出问题,他都做了详细的计划和推演,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响应。
当然,这一路还有支线去往海边,每个可能出去的海岸边都养着一艘渔船。
所以他在下车的时候问陈勃怕不怕冷,确实,格陵兰岛太冷了,那里是他们不得已时最后的落脚地,而这一切都是他这半年多才搭建起来的,为的就是在某一天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拉出来将陈勃接出去。
当然,陈勃是不知道他安排的这一切计划的。
他是秘书出身,十几年干的就是为领导做计划实施计划,最后服务好领导的工作,而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刻把陈勃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