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物理学家吗?怎么还谈起数学来了?狗拿耗子装啥呢。”老赵白了马教授一眼,双手叉腰,一脸不屑。他那被岁月刻上痕迹的脸上,此刻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纹,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周围的微风轻轻撩动他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却丝毫不能影响他此刻愤怒的情绪。
“物理就是数学的升级版,这你都不明白,物理好数学一定好。”马教授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那是长久以来沉浸在学术研究中积累的骄傲。
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他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此刻也努力挺直,仿佛要用这挺拔的身姿来扞卫自己的观点。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挥动着手臂,像是在指挥一场无形的学术辩论会。
大家听着两人的争吵,一时间有些无语。李凌泉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他身旁的气流轻轻涌动,似是在配合他内心的波澜。顾倾寒用手捂住嘴,眼睛里满是笑意,肩膀微微颤抖着。她那如瀑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黑色绸缎。
他们继续一边争论着,一边朝着可能有桂花树的公园飘去。
“这就是说如果阿玲去的是周边的十座公园其一的话,我们去找最多需要十次,而且如果我们提前将这十座公园做好分布规划让它们穿成一条线的话,那么我们实际上只用去最远的那个公园,其他的只是旅途之中看一眼就行,时间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马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挥舞着双手比划着。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面前真的有一块黑板,而他手中正握着一支粉笔,在上面绘制着精密的线路图。他的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在路灯的光影下闪烁着微光。
街边树木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沙沙作响,似在为他的规划打着节拍。
“少放屁,又在给我拽那点墨水,十个地方就算一一去也要不了多久,还提前穿成线,要不要再给你变个笔和纸给你验算一下啊。”老赵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去了。
他的双脚不停地交换着位置,像是在地上生根的老树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他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身旁的微风似乎都被他的怒火影响,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喷出怒火。“你就会纸上谈兵,实际操作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老赵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挑衅,紧紧地盯着马教授,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路边的草丛中,不知名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这场争论奏响独特的背景音乐。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的见解就是这个,做一个参考嘛,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不好我们再想嘛。”马教授气得浑身发抖,他那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在昏黄的路灯映照下,更显鲜艳。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那枯瘦的手指仿佛风中摇曳的树枝,哆哆嗦嗦地指着老赵,声音也因为愤怒而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一丝尖锐的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