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说:“可他们也是真坏,不但让你们住一楼,还是公厕旁。”
又说:“您也太好说话了,这种事就该跟他们抗议的。”
陈恪还是那句话:“以水平服人吧。”
再看阿远,由衷笑了:“还真是漂亮,这皮肤白的,性格也好,瞧他笑的。”
出生快半年都是细养,难得被妈妈糙养,小阿远开心的都找不着北了:“莽莽!”
陈恪又说:“生多了也辛苦,等过几年再给阿远生个妹妹,你的人生大事就定了。”
陈柔说:“就聂钊他都不敢跟我讲这种话,我也不会再生了。”
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她不会再多要了。
上了楼,进了会议室,陈恪又说:“其实这就是案发现场。”
再解释说:“这是警署,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而且大楼的四周,除了我们所住的公厕方位都有监控录像,大门口,几栋楼的楼梯也都有,但就在前几天晚上,霍岐霍Sir给我们移交了一份值夜口令簿,让我们挂在会议,但第二天一早,它不翼而飞了,九龙阿Sir倒是很配合,跟我们一起查视频监控,勘探指纹,但一无所获。”
因为小家伙闹妈妈,陈柔抱了过来,把崽放到了会议桌上。
她说:“所以你们刚来值勤,就被人给偷了?”
说来确实丢脸,但也是他们没有经验,毕竟在大陆,谁敢偷公安局?
可他们不但被偷,而且丢了口令,夜间就无法巡逻。
九龙警署倒是没有笑话他们,可他们也无法开展工作呀,不就很难办?
小家伙被妈妈是放躺在桌子上的,三翻五坐,嗖的一个翻身,他坐起来了。
而且虽然还没有学会爬,但是小屁屁一扭一扭,他往前走。
陈柔接过陈恪给的大楼地形图,翻了一圈,问老爸:“你觉得应该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宝刀搞完厕所卫生,追上楼来了,说:“绝对是内部人。”
又说:“哎,小心!”
小阿远屁股一挪一挪,已经挪到桌子边上,差点要摔下去。
王宝刀看陈柔没发现,怕孩子要摔着,伸手就接,但陈柔也同时伸手,抓起儿子放回原位,却问王宝刀:“你怎么判定就是内部人搞得鬼?”
不像陈恪心胸宽大,别人欺负了他,他也只想以德服人,王宝刀毕竟年轻,而且人家在大陆是公子哥儿,气性盛点,他说:“这不明摆着,虽然我们过来了,可他们不愿意接纳我们,背地里叫我们是大陆土狗,还故意给我们安排毒房,我们有好几个感染了霉菌性肺炎了,偷口令簿肯定也是他们干的,内部嘛,监控查不到。”
陈柔点头,问:“那你们想怎么办?”
陈恪先说:“我不同意,不能那么做。”
但王宝刀说:“有个阿Sir喝醉酒的时候说过东西在哪里,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我和胡勇我们商量好了,我俩去偷东西,偷到手以后,再揭穿真相,臊他们一顿。”
陈柔说:“可要你们被抓,大陆阿Sir偷东西,那可就成丑闻了。”
又说:“你应该见识过香江媒体的刻薄,而且这边警署对你们意见特别大,一旦事发,刊登上媒体,你们就又得回去了,且不说一无所获,还会产生负面影响。”
年轻气盛的孩子想不到这么深远,王宝刀拍胸脯:“一人做事一人当……”
屁股一扭一扭,小阿远又跑到桌子边了,但又被妈妈拎了回来,重重怼到原地。
好吧,他也算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被妈妈破坏了原计划了。
王宝刀拍拍小家伙的小屁屁,又说:“我犯事我担着,但东西必须找回来,我要揭穿他们丑恶的真相,大家都是警察,凭什么他们可以偷我们,我们就得受着?”
正好外面有人经过,陈恪示意王宝刀闭嘴,又问陈柔:“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他直觉也是香江阿Sir在搞他们,但总觉得他们不会是内部人偷那么简单。
而陈柔毕竟有道上关系,懂得多一点,就希望陈柔能参谋一下。
还别说,这事儿陈柔真的能解决,而且她对王宝刀说:“把霍Sir叫来,但注意,别说我在这儿,只说东西已经找着了,约在……珠宝码头见面。”
又说:“跟我走,我帮你们拿口令簿去。”
不是,她才刚来啊,她竟然知道东西在哪儿,还要带他们去取?
王宝刀吐了一舌头,心说这聂太在香江,好像比在外面还牛是怎么回事?
但那个可爱小崽确定是首富家的继承人吧,他妈带的也未免太糙了点吧。
往胸前一挎,她就那么带着四处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