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葵。”
他抛出一个问题。
“些对你的事情,产生了阻碍吗?”
“阻碍……”
三源葵一怔,很快摇了摇。
“没有。”
不如说……如果仅仅按照任务算,甚至可以算作让人轻松的事情。
“那么,何必纠结些呢?”
太宰治身,到三源葵的对面坐下,隔着一张茶几,唯一『露』出的鸢『色』右眼即使处于烛光的范围内,想是被黑暗吞噬着,让人看不清内里的真实。
他注视着三源葵的蓝眸,带着蛊『惑』,每一个字句都透着“道理”。
“你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探究的那种人,所以些不成阻碍无足轻重的事情根不需要在意。”
没错,既不是阻碍,那么不是需要细究的东西。你完成你的事情,我完成我的事情,不需要更多的什么。
“只要你的事情能顺利完成好了。”
顺利完成,最后分道扬镳,再没有比更好的结果了。
太宰治觉很好,非常好。可回答他的,却是三源葵反对的声音,
“并不是,无足轻重的。”
三源葵握着手心里硬质的弹珠,丝毫没有被太宰治的歪理邪说所蛊『惑』,目光里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是重要的,不止是事情,还因为想要……”
她忽停了下。
还因为什么呢?
三源葵怔怔地注视着太宰治,如同被打开了灵光一闪的开关,一直被忽略的某个想法突一拥上。
是的,有一个……被她忘记的事情,是从一开始不知为何,无法在面对对方的时候,说出的。
第103章末路之徒
她一直以的任务,都是能够帮助到任务目标的,大家都有着遗憾,并不想死,所以她的行为是帮助。
可太宰是不一的。
她无法对对方说出,自己是帮助他的,从第一次的见面一直到在,无法说出。
那并不是能够帮助但对方的感觉,反……
三源葵忽明白了什么,那怕没有用弹珠更加清晰明白的去感受,却仿佛知晓了某个秘密。
于是又她问出一个问题。
“太宰对自己,规划的的未,是什么?”
太宰治的表情凝固了,但仅仅是一瞬间,种僵硬消失不见,他下意识撑出一个轻松的神情,脑细胞疯狂运转。
哪里暴『露』了什么?不,不可能,他从一开始但在的所有所作所为都没有暴『露』的基础,甚至是一丁点的破绽。
葵不可能知道他的计划,且他没有让对方接触过[书]更不可能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那么,破绽在哪里?她为什么问出带有指向『性』的问题?
还是说……真的仅仅是感知?
表情轻松,甚至唇角还带出了一分笑意,看上去下一秒随时可能会说出什么当“正常”的,可三源葵却能知道,对方的注意力正在涣散。
换句说,脑风暴。
——种时候不能让对方多想,要以雷霆之势迅速追击哦~
三源葵想着曾经束多多良的教导,果断站身,主动到太宰治的面前,抬手捧住对方的脸,直视那只鸢『色』的眼眸,让他难以用转或者眼神离开逃避。
后难非常强硬地追问。
“个很重要,所以是什么?”
非常非常重要。
成年男『性』与二岁孩子的力道差距天差地别,太宰治是可以轻松挣脱三源葵的份禁锢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分自的举动,后正大光明地给出一个回答,个回答要和他给自己安排的结局完全反,甚至还要在回答的时候,让对方感觉不出那时一段编出的谎言。
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想,名为太宰治的人总是能想到方法让自己达成目的。
可是……
他一直被禁锢在最低端的,属于他自己的心情,忽被风暴卷上了天空,并带了强烈的不满。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被『逼』到种地步?种可以说是狼狈的地步。
哪怕是他“杀”森鸥外上位,在港/黑首领的位置坐了么多年,经历了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暗杀,把自己囚禁在间办公室里,从未有过如此的感受。
是不必要的,为什么要执着于种多余的事情?执着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的可笑罢了。
几乎是难以抑制的,一向被压迫着的情绪越过那一直都牢不可破的理智,它突破封锁,借由着喉咙,率先发出声音。
“知道了又能怎么呢?”
不,是不理智的。
在转移,还能够成功,只需要……
可理智的运转是徒劳的。
鸢『色』的眼眸里抛去了仅剩的柔和,不带丝毫的情感『色』彩,明明还保留着微笑,可声音却犹如从机器人的嘴里吐出的字句,像是冰块,被裹上了蛇的毒『液』。
“能让你放弃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