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哭鼻子要糖的刁蛮样,她长大后多愁善感的忧郁样,她对他笑,她对他撒娇,她对他生气……所有的所有,全都令他为之着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音响起。
他惊了一惊,回神,才伸手按下接听键。
“傅总,已经查到了,金佳岚昨天在伦敦诞下一名婴孩,性别未知。”说话的人是近段时间,从耶鲁大学直接空降到总裁首席秘书官的秦森,也是他接管了乔欣的职位。
傅既琛说:“抽到血样了吗?”
秦森道:“还没,医院加强了安保,守卫森严,要潜进去并不容易。”顿了顿,又非常隐晦地暗示:“不过傅董事长后天有一趟飞往伦敦的航班。”
“嗯,我知道了。”傅既琛唇线紧抿,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寸寸发白,而后冷声命令道:“尽快拿到dNA亲子鉴定。”
“是,我明白。”
谈话很快结束,傅既琛挂了电话,深邃的眼眸陷在一片柔和的灯光里,却冷得瘆人。
翌日清晨,顾南枝悠悠转醒。
惺忪的一双美眸慢慢转,当转到不远处,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时,她骤然清醒,垂死梦中惊坐起,赫斯底里‘啊’一声,旋即指着他,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她一边质问,一边胡乱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衣服不是原来那件,她又抬起头,非常崩溃地再问:“我衣服呢?谁帮我换的衣服?”
祁砚川将平铺在两膝上的电脑不紧不慢收起,浅笑着回应她:“这位祁太太,你一下子问三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他说着,已经走到床边,单手覆在她圆润的头额上,像在认真探测体温,自顾自说:“体温正常,看来已经退烧了。”
顾南枝愣了愣,缩回脖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非常戒备性地盯着他:“我……发烧了吗?”
祁砚川一怔,有点伤感:“你昨晚晕倒了,你不记得了吗?”
顾南枝摸摸脑袋,开始记忆重组:“昨晚……”她摇摇头说:“我记得昨晚我们回来,你好像生气了,抓着我的手,不知道对我说了些什么?我突然头好痛,好想吐,然后……”甩甩脑袋,接着讲:“然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嗯。”祁砚川像是明显松了口气,沉吟着道:“昨晚我喝了点酒,心情不太好,可能对你说了些难听话,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他都说了些啥?顾南枝根本不知道,她眨了眨眼,环顾四周,又重新拎起之前三个问题提问:“对了!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我衣服呢?到底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问到最后那一句,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模样看起来十分紧张。
祁砚川不禁浅笑调侃她:“你想谁帮你换?傅既琛吗?据说,昨晚晚宴结束,他陪同陆之柔到外滩夜游,也真够浪漫的,可没时间过来帮你换衣服。”
“你……”顾南枝脸色颇有些难堪:“祁砚川,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祁砚川认真答:“你怎么就认为我这是句玩笑话?难道你觉得他真的会丢下陆之柔,过来帮一个有夫之妇换衣服?他是有病吗?还是明着的不喜欢,喜欢偷着玩的?”
“你……给我滚!”她满脸通红地将一个抱枕扔向他。
祁砚川精准接住,还是笑:“喂喂喂!你不是说这里是我房间吗?我还能滚到哪里去?”
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祁砚川叹出一口气,服软地说:“好了!不逗你了,是郁阿姨上来帮你换的衣服,你不信,待会下去吃早餐时,可以问问她。”
他说完,将抱枕重新归回原位,摸摸她的头顶,又盯着她贴心嘱咐道:“你才刚退烧,身体尚未恢复,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走到门槛边,把门打开后,又转身对她说:“你昨晚吐了很久,一直空腹对身体不好,我让郁阿姨熬了些白粥,你洗漱完,就下来吃早餐,我到一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