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段时间,再调整回来就行了。
其他几名警员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审讯蓝斯的两名警官。
他们的确感觉到了有些棘手,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警察局局长把他们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从他们的工作态度,到他们经常被投诉,好好的发泄了一通之后才让他们滚蛋。
那两名警官没有直接回他们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茶水间外的窗户边,两人掏出了香烟,凑在了一起。
“我有点担心。”,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隐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忍不住说了出来,“这事情怪我,我看他们都是外地的……”
年轻一些的警员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也有责任。”
年纪大一些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没?”
年纪小一些的点了点头,“我打算问一下蓝斯……先生住在什么地方,明天带一些礼物上门道歉。”
年纪大一些的听了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他点了点头,“我也一起,你看看要买什么,买东西的钱我们一人一半。”
两人都有钱,这些年里“没收”嫌疑犯的,还有从那些罪犯身上敲出来的,他们比一般的中产阶级都要有钱。
联邦罪犯在判决量刑的时候,一样会根据涉案的金额进行量刑。
比如说一个小偷如果偷了五十块钱的东西,那么他可能要坐六个月的牢。
但如果他偷了五百块,那么这个数字就会提升到一年。
如果是五千块,好消息,他要坐至少三年以上了。
所以很多抓现场的案子,他们可以把其中的一部分现金装进自己的车里。
被抓的罪犯也不会声张,甚至会主动的配合,就是为了不因为案值过大导致刑期过长。
还有一些案子本身存在疑点,实际上只要坚持底线不承认,最后也会被释放。
但他们会恐吓嫌疑人,告诉他如果他不配合就怎么样怎么样。
联邦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坐牢的,因为监狱里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并且有过坐牢的历史,出来之后找工作也很难找。
有人说联邦人从来不歧视服刑释放人员,但实际上他们比那些人想象的更歧视!
在联邦释放人员一样找不到工作。
他们会提出可以帮助嫌疑人的想法,但是需要嫌疑人……支付一点报酬。
这个时候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他们会根据嫌疑人的情况进行敲诈,几千块,上万。
本来案子就是不对劲的,所以给了钱之后他们就直接撤销了调查,给钱的人也不会到处声张,免得又被重新抓起来。
两人这些年里攒了不少钱,不只是他们,很多警官都攒了不少钱。
虽说整个联邦的警察都是一个整体,但是不同地区的警察们如何捞钱,又是一个不同的情况。
金港城就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警察们按照他们的级别不同直接从蓝斯的基金会按时领取一笔额外的合法投资回报。
但是在新金市,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做到把警察局“承包”下来,警察们也不敢随便的收保护费,所以他们得想办法自己创收才行。
两人商量好细节之后便各自工作去了,只是一下午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年纪大一些的警官处理好手中的事情之后开着车离开了警察局。
金港城那些好一点的地段房价都很高,就更别提更繁华的新金市了。
在这里不存在按区块来判断房子价格和居住环境的说法,离市中心越近,价格就越高,哪怕警官的收入不错,开车也要二十来分钟。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的时候,看着亮着灯的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点不安的感觉。
他看了看四周,今天晚上和每天晚上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心跳开始砰砰的加速,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吸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后,摸了摸枪套里的手枪。
手枪给他提供了很多的安全感,他关上车门,推开了家中的大门。
开门后他看到了站在客厅边缘处的妻子,正在望着自己,他的目光随后被她身后的一个画框吸引了过去。
画框外面有一层玻璃,透过玻璃,他看到了还有些影子晃动,客厅里还有人!
他心中一紧,他们夫妻只有一个孩子,并且那个孩子已经在外地上了大学,前几天刚走,家里不应该还有人。
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感觉到胃很难受,想拉屎,他的手下意识的按在枪套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就顶住了他的脑袋。
随后他枪套中的武器,以及他腰上的另外一把武器,都被解除了。
后面的人推了他一把,他踉跄着向前跑了两步,扶住了他妻子才稳定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客厅中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杂志的蓝斯。
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抖,“蓝斯先生……”
蓝斯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那是一本《棒球世界》,是老警官的。
联邦大多数人都喜欢棒球,《棒球世界》是一本比较权威性的杂志,里面会介绍一些队伍的比赛情况和人员变化。
经常还有一些明星球员的访谈,偶尔还会随机赠送一些亲笔签名,对棒球迷来说是必买的杂志。
蓝斯把杂志丢回到茶几上,“我还是喜欢你白天对我的称呼!”,他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但一定不好听。
老警官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我可以解……”
他话都没有说完,他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那种空心的金属棒敲击骨头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耳边是妻子的尖叫声,但尖叫声很短暂,伴随着另外“咚”的一声,尖叫声就停了下来。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正在偏头看向自己的蓝斯,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蓝斯先生……”
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他彻底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都在抽搐。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身后的那人拿着自己珍藏的球棒,高高举起!
意识如同退潮的潮水那样,退回了意识的深渊之中,再也没有出来。
看着两人完全失去了呼吸,蓝斯瞥了一眼裤脚的血迹,他拿出了手帕擦了擦,随手丢在地上。
“下一家。”
年轻一些的警察就住在不远的地方,驱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此时他才刚刚到家,手中提着很多的礼品,都是明天去找蓝斯赔罪的。
他还没有结婚,一个居住,放好这些东西后他来到厨房拉开了冰箱,拿出了一瓶啤酒。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弄瓶啤酒很麻烦。
但对于他们这些有门路的警察来说,却很简单。
感受着冰凉的啤酒冲散了一天的疲惫,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想。
正准备烹饪晚餐糊弄糊弄肚子的时候,突然间门铃声响了起来。
“来了!”,他卷着围裙擦了擦手,来到门边看都没看就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中产社区,有很不错的安全制度,陌生人很难进来,只有业主登记过的人,才能进来。
当他拉开门的那一刻,他看着门外站在的略微偏着头看向他,还带着一丝充满嘲弄笑容的蓝斯——
“晚上好,警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