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感念梁氏先祖,如今梁氏子嗣不丰,特命我挑选宗亲子弟入京,由大儒统一进行教习。”
“为何剔除我?”梁渠虽是在问,但话里充满了质疑。
“梁公子刚刚是不曾听见吗,逃学、欺辱同窗及其亲眷、殴打师长,桩桩件件冤枉你了吗?怎么,梁公子是想去上京,在今上眼下殴打大儒?”
想到这个可能,便是安宁侯也皱眉。
“混账,跟容大人说话怎是这般态度,滚下去。”
安宁侯踹了梁渠一脚,梁渠也被容羡的气势吓到,顺势躲在了后边。
不去就不去,在哪儿念书不是念,上京有什么好的。
“本官带这四人前去,你二人可有意见?”
安宁侯和安庆侯都摇了摇头,又奉承了容羡几句。
梁晓想了半晌,“大人,只限男子吗,可否选我的姐姐,您那日见过的,梁湘,她略通拳脚,可孟州的拳脚师傅皆是男子,上京可有女师傅?”
安庆侯脸色大变,忙把梁晓塞到自己身后,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什么。
“去把梁湘带来。”
铃兰应下,走了出去。
“当真不去?上京的大儒皆是名仕。”容羡又问了一遍。
“多谢大人,我的师长已很好了。”
容羡摇摇头,没有再说。
梁湘来时,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知晓了发生的事情。
“容大人,小弟还年幼,说的话当不得真。”梁湘来后,拽着梁晓对着容羡便跪下行了大礼。
孟州怎能和上京比!
不仅是师长,更重要的结识的人。
容羡看了梁湘一眼,面无表情,任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上京有女师傅,拳脚剑法皆通。”
梁湘将身子埋的很低,“轻薄桃花逐水流。”
容羡:“去收拾行李,还是你四人,两个时辰后出发,梁湘和安庆侯留一留。”
屋内只剩铃兰、骆冶,还有安庆侯父女。
“梁湘,你可愿去上京?”
“啊?”梁湘抬头,看向容羡,眼睛瞪的大大的。
安庆侯:“大人?”
“监察吏有几位武吏,皆是女子,要学吗?”
梁湘转头看向安庆侯,“爹?”
满脸着急和开心,再没了方才的稳重,看起来当真像个七岁的小丫头。
“大人,她年岁小,去了恐惹您生气。”
“细细思虑,若要来,可差人送来,三月为期。”容羡说完,又看向梁湘,“你可想好了,学武很苦,无人照顾你,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但若你来,便送你一场造化。
科举,可不止文官。
容羡等了两个时辰,等来了一长串马车。
“大人,这?”铃兰目瞪口呆。
“我也好奇,两个时辰怎么收拾出来这么多东西的。”望着远处看不见尽头的车架,容羡摇摇头。
“两位侯爷想清楚了,这是去出游?”
安宁侯立马去了自家车队,抓着妻子,二人去一旁低语了。
而安庆侯挠挠头,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妻子,半晌挪不动脚步。
“大人,要不您去说?”
容羡看了眼安庆侯夫人,瞬间明了。
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