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虞听晚一点不拘谨。
她是虎胆。
弯腰把裙摆放下去后,直接抱起身后檀绛手里的银狐狸毛皮披风。
太后欣喜:“这是给哀家的?”
“本来不是。”
“现在是了。”
虞听晚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半点谄媚的意思。
她甚至很直接。
“这本是江南铺子里卖的,并非凡品。也是这披风运道好,让五皇子妃和丽嫔娘娘看上了。”
虞听晚云淡风轻:“铺子里的掌柜为难,臣妇也为难,可哪一个都不敢得罪。有劳娘娘您帮着请两位过来,我教教她们怎么做人。”
太后:……
虞听晚乌亮的眼眸凝视太后。
“您应该乐意帮忙的,是吧。”
太后的确没啥底气。
上次点心的事她将了虞听晚一军,这次她又私心作祟,想做中间人让两个姑娘别太生分。
可你听听你说话的语气,你为难什么。
你娘年轻那会儿,都没你拽!
可太后能怎么办,她朝嬷嬷使了使眼色。
嬷嬷领命退下。
太后:“如今圣上病重,你……收敛点。”
“丽嫔这些时日的确不像话,可她到底怀有子嗣。”
要是被虞听晚吓了,可不好交代。
虞听晚见顾妩把茶几桌上的棋盘撤下,收拾干净,她过去顺手放下狐狸毛披风。
起的有点早。
她现在其实有点困。
姑娘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眼皮,瓮声瓮气:“听到了。”
左耳进右耳出那种。
太后刚要笑。
就听她问。
“这几年宫里妃嫔只有丽嫔身上有喜?”
太后:“是如此,她是个命好的,熬出头了。”
虞听晚:“圣上也一把年纪了。”
“别人怀不上,丽嫔却怀了,听说才半年才临幸她一回。”
虞听晚:“那她就挺有本事的。”
“肚子里的货想必也顽强。”
虞听晚抿唇,语气真切:“我一个简简单单,什么都不懂还万分柔弱的寻常妇人,最是胆小,见着贵人就腿软,哪有本事把她吓到了?”
再说了,别说魏昭在意这一胎,她也在意的。
虞听晚甚至时不时要打听,丽嫔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汤。
殿内空气有一刹那凝滞。
太后:???
离开片刻,端來茶水点心的顾妩重重点头:“对!”
太后:???
你这个长姐什么德行,你知道,但选择麻痹是吗!
————
得了消息的五皇子妃不敢耽误,便匆匆派马车往这边赶。
“太后向来不管事又无端召见,我这心里很是不安。”
难道是要训斥她。
可她想了一圈,这段时日也没惹着谁啊。
见眉头拧的死死的,身侧伺候的奴婢恭敬道。
“主母放宽心。”
“您在太后面前一向得体。太后这些年对着几个孙媳不冷不热,愿意亲近您是好事。”
也是。
也没听太后要见姚汝啊。
五皇子妃这才有了些许笑意。
不过,她低头玩着涂抹鲜亮的指甲。
兴致阑珊。
“她老人家又不是父皇亲娘,到底隔着一层,便是亲近了,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另一处,丽嫔也往太后寝殿赶。
可她有身子,最近孕吐的厉害,一路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辰。
她脸色不太好看。
这老虔婆!
定在故意刁难她。
可心里话是绝对绝对不敢说出声的。
等她到时,竟然和五皇子妃碰上。
五皇子妃看到她,就想到这人不知所谓要和她抢披风,沉了脸。视线在丽嫔小腹上轻轻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