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让人写欠条还算计着字数撕纸的……
“别墨迹,赶紧笔墨伺候着!”
等他用能写字的右手写完后,阎埠贵又拿着欠条吹了吹,等墨迹干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收进兜里。
“得亏您是左手不能动,不然今天这条子还真写不成!”
简单收拾完后,阎埠贵真就扶着贺老头出门了,就连护士都不知道这俩货溜了……
“我去!您身上带钱没?”
到了医院大门口,阎埠贵突然想到得贺老头这样的根本没法走回去,得叫三轮车才行啊!
“不是!我都答应给你五块了,你就不能请我做一回三蹦子?”
贺老头脸色难看,老蔡这是从哪找来这么能算计的人啊!
戴着个眼镜,镜片后边一双小眼睛全是斤斤计较……
“我……我出门从来不带钱,我家管的严,每天都得算账呢!”
阎埠贵脸不红气不喘的胡扯,他们家是盘账,但不是每天,而是每周。
而且他身上是带着钱的,不多也就一毛五巨款,以防不时之需。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妻管严,还不如我这样的,不娶媳妇,照样活的滋润!”
贺老头看着外边,等到有三轮车经过的时候摆了摆手人家就顺过来了。
“两位去哪?”
一个黑壮的车夫把三轮车一停,跟着就用肩上的半黑毛巾拍了拍后车厢座位。
“这不是强子吗?你不是老蔡伙计?”
贺老头几十岁的人了,看人的眼光那叫一个毒辣,基本见过一回的人第二次就能记住。
片爷跟阎埠贵除外,这俩特么长得太像了,摘了眼镜就是一个人……
“咿?贺老板?您怎么在这块儿?”
强子根本不担心别人赊账,大不了去小酒馆用小酒抵账。
“那就说来话长了,先送我回去的!”
贺老头被阎埠贵扶上车后,又加了一句。
“先算好这趟多少钱,我们俩各付各的。”
刚想坐下的阎埠贵一听这话,屁股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本质上他不想花这个钱,反正他又没病,没必要花这个钱坐车啊!
要是不远的话他溜达溜达就过去了……
“得嘞!从协和到小酒馆怎么都得五里地,收您三毛童叟无欺!”
强子还纳闷儿了,这俩人看着是一起的,怎么还平摊车费?
“那成,一会儿我给你钱,另外一毛五你得找这位要了。”
贺老头看着一脸尴尬的阎埠贵,心里别提多痛快了,铁公鸡也得被他硬拔两根毛下来!
“这位,您怎么说?”
强子看着阎埠贵带坐不坐的样子,心说一毛五对于您这样戴眼镜的成功人士应该不算多吧!
“我……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没办完,要不然你们先走着,我一会儿再过去?”
阎埠贵想着五里路听着不近,但要是找找小路应该也不算太远,一般这种蹬车的都会虚报。
他要凭自己的毅力走过去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