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南意学着他说道，“你离开我不会纠缠你的~”
年羹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南意：“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改主意了。”
“那我也改主意了，等这次回去我再也不来了。”南意说道，“马车一坐就是十天，我再坐几次就要死路上了。”
“不准说死这个字。”年羹尧说道，“这个字说了不好。”
“就你能说，我不能说。”南意没有再说这个字，小声吐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反正只要我在，你就不能这么说。”
他死了就死了，到时候肯定也不会去阻止南意去喜欢别人，等他死了也不会看到。
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南意死亡，他可以去陪她，但更希望她可以好好活着。
渐渐的年羹尧处理公务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每日还能早早散值带着南意出去逛逛。
他知道南意最近在调查一些事情，年羹尧不傻，能够感觉出来南意的一些不对劲。
年羹尧没有插手，而是想等南意自己告诉他。
南意最开始找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年羹尧发现的打算，她准备等他问起的时候便和他摊牌。
结果就算年羹尧撞见了这件事，他也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只是平日里更缠着她了。
在南意生辰的晚上，那日正好是乞巧节，街上十分热闹。
年羹尧带着南意来到河边放起了河灯：“听说放河灯可以实现愿望，我希望你的愿望可以实现。”
“我的愿望是离开这里。”南意抬手将自己在河灯上写的愿望递到年羹尧面前。
年羹尧将目光移向河灯，上面写着“希望我和晴川早日回家”。
他蹲下身，拿起笔在另一个河灯上写道。
“希望叶南意的愿望可以实现”。
他把南意的名字写了出来，希望上天不会实现错南意的愿望。
写完，年羹尧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字。
“愿我爱之人岁岁常欢愉，事事皆胜意”。
即使南意坚定地打算要回去，但看到年羹尧在写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在拿起另一个河灯的时候，南意看到上面湿了一点，像是溅到了水。
两人没有说话，看着河灯随着河流越飘越远。
“今日是你的生辰，开心一点。”年羹尧打破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我学着我哥的方法弄了烟花，但是失败了。”
“只能带着你来放河灯了，不过我学着做了巧果，味道应该还可以。”
其实他想要开口问问南意，能不能带着他一起离开。
但这句话在嘴中停留了很久，年羹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怕南意会拒绝自己，也怕自己接受不了南意的拒绝。
年羹尧以为自己从来不会被任何事困住，但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里真的很脆弱，一戳就能碎。
“今日你倒是变成织女了。”
两人在街上逛了许久才回到府上，他们走在花园的石子路，花圃里是南意种的栀子花。
上面的栅栏是年羹尧帮她一块围的，整个花园都是她们两个亲手布置的。
“要和我一起离开吗？以后回不来的那种。”
在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南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