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友,有家人。
而林大夫这段时间特别忙碌,他正努力尽快完成苏先生的身体重建。
没有家人或战友们时,研究团队会过来询问他的感受和体验。
例如,现在的身体感知是什么样的。
在这些时刻,苏先生往往显得无助。
他说感觉像处于失重状态,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甚至觉得这不是自己在行动。
林大夫分析说这是皮肤系统尚未与大脑完全连接的缘故,一旦触感丧失,人类容易失去自我存在的感觉。
几个月后,苏先生的身体终于大功告成。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调整,他第一次获得了完整的身体。
重新拥有身体后的那一刻,他在病床上睁眼环顾四周,心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林大夫用小锤敲击了他的膝盖测试反应,结果发现膝跳反应虽然存在,却十分迟钝。
“要不试着站起来?”
林大夫建议道。
“我想再适应一下,总觉得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苏先生躺在病床上回应道。
林大夫表示理解,并强调这种适应期非常重要,所有感受都要详细记录下来,以便进一步改进。
“慢慢来,一定要认真回答各种问题。”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先生的状态越来越稳定。
现在家人们陪他时间越来越多,甚至还有特别的任务需要他参与,比如夫妻之间的一些互动实验,尽管双方都尴尬不已,但这些都是必要的。
项目成功后的林大夫开始向各界汇报成果。
由于项目的敏感性,几乎无人知晓它的存在,即便如此,如今已有了鲜活案例,引起高层重视。
关于这项技术未来是否继续研发成为热门话题。
它被认为有些特殊,但却并未过分超出常规理解。
林大夫解释说:“这只是高级别的假肢技术,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然而这一解释并未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毕竟把这项技术比作假肢确实令人质疑。
不过,所有人认同一点——只要大脑存在,意识就不变。
鉴于此,严格限制必不可少,人体实验需受到严密监督。
对于这一规定,林大夫没有异议,反而觉得有助于减少许多麻烦。
如今取得跨越性进展之后,他要做的就是设法将另一位患者,即冰冻状态的小九重新激活,这才是更大挑战。
这段时间,苏先生离开了林大夫的实验室,来到一个特制的康复中心继续恢复。
那里有几百名工作人员围绕着他工作,包括他的家人都被接到此处一同生活。
每天早晨,在妻子帮助下,苏先生坐起来变得异常困难。
他已经能够自如行走,但在平躺转站立这一动作上总是很吃力。
林大夫解释称,可能缺少类似前庭功能的支持,因此停止了无效的练习。
早晨起床靠妻子帮忙,而在模拟倒下的情形时则依赖专用设备帮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