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看着下方的炼狱，心无波澜。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弱肉强食罢了。
城主府中，剩余的侍卫们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们看着空中的孟菀，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
“是她……是她启动了护城大阵！她要屠城！”
“我们该怎么办？城主不在，副统领也不见了，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她垫背！”
几名侍卫咬牙冲了出去，试图与孟菀拼命。
然而，他们还未靠近，便被骨链洞穿了身体，化作一滩血水。
孟菀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她的目标很明确，炼化整座城池的妖修，突破瓶颈！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名妖修倒下时，整座城池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孟菀站在空中，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重新充沛丰盈起来的血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的气息已经达到了化神期的巅峰，距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
快了，快要突破了……
就在这时，孟菀突然感受到远处传来数道熟悉的气息。
她收敛魔息，压制体内的人族血脉，又成了那个无辜的朱雀族小公主。
半盏茶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声。
城主带着精兵赶了回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目眦欲裂。
“是谁？？屠戮了我的子民？”
城主怒吼一声，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
她缓缓转头，看向场中唯一存活的妖族，语气中再无往日的尊敬，反而满满都是质问。
“孟菀，这是怎么回事？”
孟菀眼圈红了，泪水噙在眼中，滚落下来。
“我不知道……城主，我刚回来，就发现城中妖修被屠戮一空……”
城主的目光死死盯着孟菀，眼中满是怀疑与愤怒。
“孟菀，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城中妖修被屠戮一空，而你却安然无恙，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孟菀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颤抖，满满都是委屈和无助。
“城主，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从城外回来，就发现城中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要是有本事屠城，之前遇到危险，哪里用得着你们去救？”
城主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的怀疑稍稍减弱了几分。
的确，以孟菀的修为，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屠戮整座城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城中还有几只炼虚初期的妖修坐镇，孟菀区区化神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白霜呢？”
城主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她去了哪里？”
孟菀摇摇头，“白霜前辈……带着我脱险后，她便提前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提前走了？”
城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为何突然离开？难道……”
说到这，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白霜，正是做下这一切的真凶！
是了，以白霜炼虚后期的修为，在城中守备空虚的时候屠城，并非难事！
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城主的脸色愈发阴沉。
“屠城之人，是白霜！”
孟菀露出错愕和惶恐之色，“城主，白霜前辈虽然实力强大，但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