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眼前此人非富即贵,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质,想来绝非恶人,所以也放松了下来。
“这位是李道长,来自茅山派。他找我有事,这两个是我的徒弟,等帮小栓治完了病我就离开。”
草庐居士微笑着向华老栓夫妇介绍李昊天和自己的徒弟。
随后,便全神贯注地开始为华小栓治病。
其实,以草庐居士如今恢复的法力,完全可以直接以法力驱除小栓体内的病气,瞬间治愈他的病症。
不过这种手段,或许会给他们一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选择了较为温和的针灸之法。
这样既能治好小栓的病,又不会让他的身体承受过多的损伤。
在针灸的过程中,草庐居士手法娴熟,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
不过半个钟头,华小栓的额头、后背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些汗珠越来越大,如同豆大的雨点,顺着脸颊和身体缓缓滴落。
李昊天在一旁专注地观察着,只见小栓体内那股盘踞已久的病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不一会儿,病气便消除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经过针灸的刺激,小栓的体质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经脉拓宽了许多,整个人比之前更加健壮,甚至力气也大了不少。
华老栓夫妇眼见小栓的病彻底痊愈,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就要给草庐居士磕头致谢。
草庐居士连忙阻拦,好言相劝,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二人作罢。
随后,夫妻二人满心欢喜地去买了些肉,打算做一顿丰盛的饭菜,为草庐居士送行,以表达他们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吃饭间,李昊天心中有些疑惑,便向华老栓打听起华小栓的病情以及那所谓的人谢馒头偏方。
“哦,李道长,你说人谢馒头啊,其实我们之前也不知道这偏方,是别人告诉我们的。
本来小栓的病看不好,我们病急乱投医,就打算试一试,还好遇到了草庐道长。”
华老栓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这人谢馒头可不好做啊,必须要新鲜的人谢沾上馒头才行。
我听他们说最近城里面有砍头的,只要出点钱给刽子手,就能买到新鲜的人谢馒头。”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抓人、枪毙、砍头这类血腥之事屡见不鲜。
李昊天猜测,想必是那些刽子手为了谋取私利,故意放出人谢馒头能治病的风声,以此来捞取外快。
华老栓接着说,乡下这种机会很少,据他所知,今晚就有一个被抓捕的革命党人要在城门口被砍头。
听到这儿,李昊天心中猛地一震,脑海中瞬间涌现了回忆。
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所处的情境,与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里的情节极为相似。
虽然时间上有所差异,但背景和事件却如出一辙。
他记得那个被砍头的歌命党人叫夏瑜,尽管夏瑜并非我档人士,但他为了理想和信念,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烈士,值得尊敬,也值得他出手去救。
正是因为有了像夏瑜这样,一批又一批勇敢无畏的先烈们前赴后继,才换来了华夏后来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