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霉味，汇流到这里的雨水形成一个个小旋涡，甚至能看见一些小鱼和叫不出名字的水蛭，还好明日先锋的作战服足够先进，能包裹住全身，隔离了一切她难以忍受的味道或者说污秽。
守护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闪光还是不愿意改口称呼7号为“长官”或者“士兵7号”，老是大叔大叔的叫，教官则被叫做“老师”，和守护灵一样。
教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棒棒塞进嘴里，还递出一颗给闪光：“吃吗下水道比其他地方气温要低，可以迅速补充热量。”
做完这一切，守护灵才继续说道：“因为这些只是传闻除了有限几个幸存者的口述，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一年前，水晶病和水晶，都还仅限于很小的区域，这件事根本算不上情报，只能当做小八卦。”
“生物圈是下水道污水处理中的一环，刚才应该是鲶鱼之类的玩意，被手电光刺激到。”教官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小心，走过前面的排水道就进入村区域，三源重工会派人在下水道巡逻，如果你不想我们暴露的话，最好动静小一点。”
7号尝试用他能理解的方式来解读守护灵的话。
“据说那个御灵是由一颗一颗的粒子组成的金红色恶鬼，会依附在人身上，之后源稚风名就展现出超人的力量。”守护灵解释道：“如果说尼德兰的那个天启骑士是器械系工匠，那么这个御灵就像增幅系它们力量表现方式非常类似。”
守护灵停了一下，随即刷开污水处理厂最后一道闸门：“不清楚，据在场幸存者的描述，那种御灵之力没有任何水晶技艺的特征，又不像感染者觉醒的能力，硬要形容的话，和其他干员在尼德兰遇到的那个天启骑士，更为相似。”
她始终觉得他身上有故事，不然怎么会神情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流露出怀念或悲伤。
教官将她拉上排水口的走廊，这里不再是空无一物的黑暗，顶部有着一整排昏暗的灯光，蚊虫飞舞、脏东西比刚才多了不少。
“还有其他有东西过来了！”
“准备！”
教官无所谓的收回果转身，走了两步之后突然突然停下脚步，警戒起来。
两人沿着水池边缘，一直走到生满铁锈的半圆形入水口，在手电的照耀下能看见水草和部分畏光的鱼。
“这个你刚才为什么不说”7号淡定的问道。
——大叔也是这样，他们这些老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散发着的该死魅力！
教官在她身前不远，手里捏着强光手电，就像走在普通街道上一般，如履平地。
“哼！”
教官捏碎水晶，氤氲的雾气流转他全身，闪光抬起手枪，一只手已经放在腰带的脉冲炸弹上。
她原本以为下水道会和欧罗巴一样，肮脏、逼仄、散发恶臭，却没想到如此空旷，除了一排排耸立的承重柱，别的什么都没有。
7号拍拍守护灵的肩膀，没有否认他的说法，端起枪：“到此为止，注意任务。”
不过他并不担心卡关，大不了让局域网再联机卢来一次。
短暂的宁静，只有须臾
下一秒，排水口转角一只巨大的怪物咆哮着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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