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阁老眉头一跳,“今年雪灾,塞外无粮,鞑子弹尽粮绝,自然是会倾巢出兵。
若我朝让了,以这些鞑子贪得无厌的秉性,怕是会趁机偷袭我关塞,所以老臣想……这回,断不能让。”
意见相左,斐相冷哼一声,怒瞪着他,“齐大人是何居心,现在鞑子囚禁了三皇子,若此刻出兵,三皇子的命,你担待得起吗!”
“三皇子自然有我朝精兵营救,以韩沅韩将军的身手,定会保三皇子安然无恙。
但让了,可就是引狼入室,关塞几万万百姓,又将受战火烧燎,民不聊生,敢问丞相大人,又于心何忍?”
齐阁老掷地有声,字字诛心,气得斐相肝儿疼,忍不住腆着老脸对掐起来。
皇帝看着两位重臣直接吵了起来,也歇了一团和气的心思,沉了脸色,“关塞密信,韩沅将军,为救朕的三儿,中了鞑子埋伏,险些丧命。齐爱卿,你说战,自然可战,但朝中,除了韩沅,何人可用?”
齐阁老深吸了一口气,“除了韩沅,无人堪用。”
韩家苦守关塞数十年,就像盘踞在穷恶之地的雄鹰,保国民安稳,可习惯了安逸优渥生活的朝臣王孙们,早已失了那份居安思危的心。
人人挤破了头,想走仕途,想要融进这个肮脏不堪的官-场,勾心斗角,阳奉阴违,玩弄权术,乐此不彼。
却忘了镇守在关塞,食不果腹的将士们,是用鲜血和分离成就了这一切。
“若韩沅迎战,必分不出心神救朕三儿。”皇帝手压着密信,脸色为难,似是在权衡其中利弊。
斐相盯着齐阁老,眼中精光一闪,忙进言道,“皇上,老臣以为,可派人手专程营救三皇子,支援关塞。”
“谁?”
齐阁老警铃大作,心头一跳,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刚想出声岔开,就听见斐相急言道。
“锦衣卫指挥佥事,齐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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