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混沌之色，像被蒙了一层沙。”
“什么都看不清，不对！”杨皎突然一怔，说道：“里面有东西在动！”
只是她当时注意力全在抽卡上，根本没注意别的。
其他人不知道赵公明和杨皎看到了什么，只凝眉起来，特别是白泽，他就算再聪明也顶多想到洪荒之后的事。
分析不出所以然。
甚至怀疑他俩是被西方教的劣质香火给熏的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两个人闻了这香火，一个吐血，一个发疯。
赵公明听完杨皎的话，紧绷的身躯突然下沉，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你的根脚比贫道深多了啊。”
杨皎能看到混沌！
洪荒之前，天地未开的混沌。
自己仅是想要窥探一丝都被伤得这般重，方才他抽离得再慢一点点，那会是何等下场？
神识尽毁？
修为全无？
又或者，被那道不知道是煞气还是里面的东西随意挥手的一个动作而直接魂飞魄散？
赵公明看着杨皎的眸光激动起来，这样潜力的一个人，
他一定要为师尊将杨皎从人教中想办法抢回截教！
自己一个大罗金仙圆满的修为境界，竟然不如杨皎一个金仙所看到的多。
还是说……
赵公明突然明白了。
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们二人看到了混沌，而是自己沾了杨皎的光，他看到的，是本来属于杨皎的画面！
所以杨皎口中那其中在动的，是三千魔神吗？
赵公明突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若是真的，那杨皎今后若是成长起来，怕是比圣人还要厉害。
此刻的杨皎只能推算出自己看到的或许是洪荒中的生物。
她在这个世界不过才存在了十七个年头，还要扣除在天上那三天的差距。
哪里能知晓那么多？
不过她相信，快了。
只要混沌钟被自己修复，那一切都会清晰起来。
现在一切还早，杨皎不急，眼下最关键的是——
“赵道长，你怎么也冒烟儿了？”
赵公明受了重伤，本就是上榜之人，此刻压制不住，竟然在肩膀上又嗤出了一道白气。
杨天佑看着陆压和赵公明又一起冒烟儿，脑海中浮现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场景。
恍如昨日。
这时候的紧那罗虽然也关心着赵道长，但依旧忍不住的看了眼陆压道人又看了眼赵公明身上冒出来的气运，双脚克制不住的奔了出去。
抓起两把种子就往他们二人身上的烟儿上凑。
脸上挂着歉意，一边鞠躬道歉一边动作半分没停：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别浪费。”
这可都是好东西。
枯草都能熏活了的气运。
陆压按了按自己肩头上的黑气，扶起地上的赵公明，勾肩搭背互相扶持着踉踉跄跄朝外面走去。
经过的每个人都能听见他们身上的声音。
嗤，
嗤嗤，
嗤嗤嗤。
杨皎看着他们步履艰难，喊道：
“你们俩都受伤了，不在院子里好好养伤，还乱跑什么？”
陆压脚下没停，随着他身上滋气的间隔，微微回头说道：
“养什么伤？我俩出去挖点地脉贴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