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当场羞辱她，她前一天去御花园里看芍药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为的就是可以将其分辨清楚。
杜嬷嬷拼命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你不知道？”杜雨晴走到她面前，蹲下，“你不会是沈舒华的人吧？”
她眯着眼，杜嬷嬷在那眼神里分明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吓得她赶紧磕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可是您从杜府带来的，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还请娘娘明鉴啊。”
“皇后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杜雨晴冷冷地转过身，当看到对方是谁的时候缓缓起身。
她低眸看着杜嬷嬷，“既然你也不清楚，那就给本宫去查清楚。”
“如果再有下次，本宫决不轻饶。”
杜嬷嬷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她失魂般摔在了地上。
内室里，皇后听了那个小宫女的话，皱了皱眉。
“父亲只说让我今天出宫一趟，其他的没有别的吩咐了？”
那小宫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开口，“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杜大人只说您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
……
入夜后，一轮圆圆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周围没有一点云朵，月亮显得特别亮。
月光洒落在沈宅的院子里。
沈家其他人都已经入睡。
沈草在纸上写写画画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等她抬头时，才发现夜已经深了。
夜风吹得有些凉。
她起身正准备去将窗户关掉。
突然一个身影飞入。
吓得她往后一退，刚想开口喊人。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季凌风？
“你怎么知道我如今的住所？”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清楚。
对方显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走到桌子跟前，拉出一个凳子，坐了下去。
“好久不见。”他目光盯着沈草，声音低沉中透露一丝小心。
沈草被他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发烫。
“好久不见。”
“你回京城了？”
“嗯嗯”他点点头，突然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季凌风摇摇头，“没什么。”
说没什么，但是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记得话本子里说过，一个女子若欢喜一个男子，就会问一些很傻的问题。
他人都出现在这儿了，可不是回京了吗。
“季大哥，你其实可以白日里从大门进来的。”
季凌风有些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子，“我今晚就要走了，特来给你告别的。”
……
三更过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承乾宫的后门悄悄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京城丞相府杜府的后门，那道身影悄悄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