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尝尝。”殷锐坐在桌案边,开始喝乳鸽汤。
喝了几口汤,放下手里的勺子,试探道:
“丽丽,你前些时跟我说的,要嫁到五皇子府做侧妃的事,我看就此作罢算了,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他爱女心切,知道殷丽丽对宇文战的痴迷,担心她若没法和宇文战在一起,很可能会孤独终老,郁郁而终。
所以哪怕她提出想嫁给宇文战当侧妃,为了能达成爱女所愿,他也没有反对,还曾为她用军功相求。
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宇文战对云悠悠的感情非同一般,以他对她的爱恋和珍视,宇文战几乎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爱分给殷丽丽。
哪怕殷丽丽自降身份嫁进去做了侧妃,也不可能争得过云悠悠这个备受夫君宠爱的正妃,殷丽丽将会生不如死。
殷丽丽道:“父亲,我确实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想做表哥的侧妃。”
“真的吗,你能想开太好了,眼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回头我让你母亲替你张罗,给你选个好人家。”殷锐十分欣慰。
“父亲,您就别为我瞎操心了,也别让母亲替我张罗婚事,我早就说过,此生非我表哥不嫁。”
殷锐闻言吓一跳,“你这孩子,不会是想一辈子不嫁人,孤独终老吧?”
“自然不是。”殷丽丽看向他,神秘兮兮道:
“我说过,这辈子非我表哥不嫁,而且我现在不想做什么侧妃,要嫁就要做堂堂正正五皇子正妃,我才不想与人做小,永远在云悠悠那女人之下。”
“胡闹。”殷锐见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破道:
“根据我北燕律法,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只能娶一个妻子,五殿下如今已经娶了正妃,如何还能再娶一个?再说人家夫妻伉俪情深,恨不得蜜里调油,怎可能容你插足,你可别再说这种话,再任性也应该有个限度,可千万别想着挑战律法,当心惹祸上身。”
“父亲,您想哪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殷锐眼眸转了转,他对殷丽丽的性情还是很了解的,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严肃道:
“丽丽,我跟你说啊,云悠悠是正儿八经的五皇子正妃,一品夫人,五殿下的心尖宠,你可别瞎打她的主意,若她真出点什么事,不光皇室不会轻饶你,就凭五殿下的脾气,他更不会轻易放过你。”
宇文战对云悠悠的在意,他全都看在眼里,若殷丽丽真把云悠悠怎么样了,他可能会发疯,把她抽筋扒皮都不一定能泄愤,到时候恐怕连长公主出面都保不了她。
殷丽丽道:“父亲,瞧您紧张的,您想到哪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傻到冒着得罪表哥的风险去对付云悠悠呢。”
她深知宇文战的脾气,且宇文战还数次警告她,若她敢动云悠悠,决不轻饶。
况且只要云悠悠出门,身边总有暗卫和黑骑军保护,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也只敢做些散布谣言之类的小把戏,从不敢对她动真格。
“那就好。”殷锐总算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
“丽丽,各人有各命,你表哥偏偏不喜欢你,就喜欢云悠悠那样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开点,别再执着了,也别想做什么五皇子正妃,你就没那个命。”
“父亲,我偏不信命,谁说我当不了五皇子正妃,这一次,我定会让表哥亲手休了云悠悠这个贱人,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殷丽丽眼里满是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