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二长老胸口的黑蜘蛛也变得狂躁不安,不愿意继续工作,它的主人只得把它收回,对余桦道:
“不行了,这毒太霸道,我的黑蜘蛛承受不了,不愿再帮忙吸毒。”
二长老强忍着胸口疼痛,勉强压下喉头那股腥甜,叹了口气,道:
“好徒儿,把你的本命蛊收起来吧,你救不了为师,赶紧带我回去找掌门他们,恐怕只有他们的金蚕蛊才能帮忙救治。”
说完,也扛不住了,晕死过去。
“师父,您一定要挺住啊!”弟子急了,忙对外面赶车的弟子喊道:
“你赶快一些,我师父和大长老都晕死过去了,情况万分凶险!”
马车一路疾驰,穿过街道,又走了许久,来到一处雕梁画栋,古朴又雄伟的楼宇。
大楼门口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圣医堂。
马车在院门口停下,余桦从车里探出头,拿出自己的令牌给门口守卫看了一眼,道:
“快把大门打开,医蛊堂的两大长老身中剧毒,急需救治。”
“好的。”守卫忙上前将面前一道极其厚重、带着铆钉的朱漆实木大门打开。
马车进了院子,来到一处古朴又低调的二层小楼门口。
几个弟子小心翼翼把身中剧毒的两个长老抬进屋。
刚把二人安顿好,余流风和三长老匆匆赶来。
余流风看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嘴唇青紫,很明显是身中剧毒的两个长老,惊道:“怎么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医蛊一脉因为有本命蛊傍身,可以算是百毒不侵。
特别是这两个长老豢养的还是百年金蚕蛊,寻常毒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余桦道:“两位长老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拜云悠悠所赐,她联合宇文战用毒针暗算长老,还用毒粉放倒了他们的金蚕蛊。”
“你说什么,云悠悠怎的有如此能耐,连金蚕蛊也能暗算?”三长老在一旁倒抽一口凉气。
余流风坐在大长老的床边,拉过他的手腕给他诊脉。
脉象细弱,且十分抠涩,一看就是身中剧毒,经络严重受阻之相。
蹙眉道:“不好,大长老的情况十分危险,得赶紧给他解毒才行。”
忙祭出自己的本命金蚕蛊,让它出来给大长老吸毒。
与此同时,三长老也祭出百年金蚕蛊,命它给二长老解毒。
两只金蚕蛊扑闪着金黄色透明的翅膀,在两位长老胸前忙活半天,又飞到他们的脖颈,手臂等位置,不停的煽动翅膀。
过了大约一刻钟,两个长老面色终于有所好转。
“毒应该已经解了。”余流风刚准备松一口气,昏迷不醒的大长老脸色突然变得狰狞,额上青筋暴起,又开始剧烈呛咳。
二长老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疼得浑身抽搐,额头上直冒冷汗。
“怎么会这样?”三长老忙替二长老把脉,手指刚搭到他腕上,脸色大变。
余流风迟疑道:“怎么了?”
三长老没做声,坐到大长老床边,给他也把了一遍脉。
脸色凝重道:“糟了,他们怎的会出现釜沸脉?”
釜沸脉是死脉,预示着脏气将绝,元气枯竭,一般是濒死之人才会有的一种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