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谨的恩师就在最靠里的一间四合院，位置不大。
蒋仕云在身后和廖方嘀咕这里的价钱有多离谱。
廖方知道这地方贵，但也没想到这么贵，一时暗暗咂舌。
一行人从门堂穿进去，才知道里头别有洞天，古色古香的陈设布置，清风袅袅，琴音涔涔，炉香不止，当真是雅致。
几人这才看到大开的木窗门前，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坐在木垫上，闭目凝神弹奏着架上的古琴。
一声一声，但极具感染力，众人一时谁也没有出声。
琴声接近尾音，一道轻响从里头传来。
众人回头寻声看了过去。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一步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脸上戴着一副老花镜，走得近，这才抬眼认真打量了几人。
厉子谨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师。
老者淡淡的点头，请他们进里屋。
厉子谨率先进去动作熟练的准备茶水。
几人坐下后，厉子谨把水放进一旁的煤炉烧水，这才在一旁安静坐下。
“……”
蒋仕云偷瞄了廖方一眼，用眼神无声交流。
蒋仕云：‘难怪厉子谨对谢与慈的态度这么上道，他平时对待其他人也是这个态度啊。’
廖方：‘个屁，你呀是根本没有见过他对其他人什么态度。’
军区医院那次的事件，他可清楚的记着，厉子谨要把谢与慈送警局的事。
这老家伙脾气来了，何天勤都劝不住。
能让他这个态度，那是得有实力的。
老家伙现实着呢。
……
水烧开后，老者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还是没有着急开口。
蒋仕云和廖方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造次，只能捧着滚烫茶杯，小口轻呡。
谢与慈放下茶杯后，老者打量她的目光正好收回，缓声开口：“你是蒋瑛的孙女？”
听到蒋瑛的名字，蒋仕云和谢与慈同时抬头。
“呵呵，怎么都盯着我瞧，这是上京，我这个岁数，认识蒋瑛很奇怪吗？”老者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一时乐了。
“不是……您认识我姑婆？”蒋仕云惊奇的目光。
老者抬头看向蒋仕云，点头，又开口：“你是蒋学明的儿子？”
“嗯嗯嗯，蒋学明是我爸。”蒋仕云乖乖点头。
谢与慈盯着老者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老者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蒋瑛。
“多少年了……蒋瑛啊……”老者抬头望向窗外的翠竹，感叹出声，语气悠长。
“您和她……我奶奶，有交情？”谢与慈压住心底的异样，困惑道。
“没有。”老者毫不含糊的摇头，见他们脸色的困惑不减，笑呵呵道：“认识，但没有交情，她这人脾气不好，和谁都没有交情。”
蒋仕云：“……”
怎么感觉他今天是砸场子来了。
谢与慈：“……”
所以，他特地提起故人，就是想告诉他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