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跟在后面,关上门和李映棠外出。
两人在附近走了一段路,原地休息十来分钟,跑到城里逛夜市。
李映棠见到卖人的,凑过去观看。
“秦霰!”
公鸭似的嗓音,传进李映棠耳朵。
夫妻俩同时回头,只见来人一身军绿制服,瘦瘦的,脸长又瘦,五官普通,皮肤像打了蜡,油光面满。
“秦霰,还记得我吗”来人笑容殷勤。
秦霰稍微迟疑:“刘小刚”
“你记性真好。”刘小刚奉承道。
秦霰:“你也一样。”
“有工作吗近来过得如何”
秦霰打量对方,着装虽体面,但气色差,出奇的是,对方的眼神很亮堂,想必脑子一定很激动。
见到他激动
他与对方读初中时一个班,并无多少交集。
媳妇说,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人,一见面忽然表现的很热络,多半要借钱。这个时候,得先发制人。“没工作,不大好,正躲债,你呢。”
刘小刚笑容一僵:“我,我啊,也就那样。”
秦霰:“来的正好,逛街没带钱,你能不能借我五块,明天一早还。”
“老子借你妈个痹!老子正愁没钱用,准备问你借,瞧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原来是个穷比!”刘小刚骂骂咧咧,眼神异常的明亮,往地上吐了口痰,脚步匆匆离开。
秦霰:“.”媳妇告诉他的道理真好用。
几步之外的李映棠听个铮亮,笑着走近他:“没想到你竟然会学以致用。”
他脑容量真大啊。
她说什么他都记得住。
“那个人谁呀。”她道。
秦霰:“初中同学,读书时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会骂脏话。”
李映棠:“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就像夫妻,前一刻恩爱,后一刻可能反目成仇,说不准的。”她亲眼见过,远的不提,就说近的。
仇东方和周漱,恩恩爱爱进她的店。
没多久便取消了婚约。
当然,这也和人品有关。
秦霰目光幽幽,主动牵她手,紧紧扣住:“不许你拿夫妻当例子。”
“好嘛好嘛,又来气了,别生气了,昂。”李映棠很无奈。
娘们儿唧唧的,合该他当煮夫。
秦霰:“.”
两人逛了一圈返回。
出街口时,人群传来一阵骚乱。
听路过的人说,一个穿军绿色制服的抢包,被巡逻队当场抓获。
交谈间,刘小刚被押着往他这个方向走。
李映棠拉着他避开:“小心被你同学看见喊你,到时引起巡逻队的注意,人家找你问话,指不定要折腾多久。”而且那个人,准备向许久不见的同学借钱,多半是个赌徒。
沾上了多恶心人啊。
秦霰垂眸望着她:“你怎么懂那么多。”
“家里做买卖嘛,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长辈们坑踩多了有经验,时不时拿出来说道说道,希望晚辈引以为鉴,想不警惕都难。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
回到家。
李映棠简单洗洗睡了,次日上班。
一进门,便被小孟拉住:“老板,我谈了一个单子,这是定金,带回家守了一晚上,生怕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