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摆脱齐黎析后就急匆匆地赶回去。
小院的房门依旧与离开时相同,没有被打开。
他松了口气,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一进门他就呆住了。
清贵如冷月一般的人此刻只着雪白的里衣,随意地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支蘸满了墨汁的毛笔。
身边散着乱七八糟的宣纸,上面都被她写了字。
哪怕是醉酒,她的字迹也不显凌乱,反而更加张扬凌厉,带着一种肆意。
弗清念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北灼言凑过去蹲下,离近了他才看见她的眼角上不知何时居然沾上了一点墨汁。
他伸手要去擦。
胳膊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不得动弹。
弗清念捏着他的胳膊慢慢推开,继续垂眸写着字。
模样冷淡又高傲,看起来与刚刚离开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
莫非,她已经醒酒了?
北灼言试探性地询问:
“你在做什么?”
弗清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表情很是嫌弃。
被嫌弃的北灼言:……
破案了,她还醉着。
弗清念的房间里被设置了很多供暖的阵法,地面上更是以暖玉铺砌的,光脚踩在上面并不冷。
但她穿的实在太薄,北灼言有些担心。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弗清念写字的手微顿,她慢慢直起腰,跪坐在地上盯着北灼言看。
北灼言老实坐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弗清念的视线从上到下慢慢划过,从锋利的眉眼到挺翘的鼻,视线在那双绯红薄唇上停留一秒后继续下滑。
苍白冷色的肌肤在黑红配色的衣服下衬得更加白皙好看。
外袍脱掉了后他只着中衣,领口微散,露出一点点胸口的轮廓。
在往下就只有衣服,其余的美色尽数被遮挡。
弗清念的视线就停留在那处。
雪白的少女披着鲜红的衣裳坐在白石暖玉的地面上,花瓣般的唇轻抿,长睫下的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没什么表情,平平淡淡的,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让人不太敢喘息。
北灼言被那视线看的有些僵硬。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值得她看那么久。
但很遗憾,他什么都没摸到。
弗清念这时终于动了,她垂下眸,鸦羽长睫卷翘又纤长,黑发散开垂在白皙颈边。
她单手撑地靠近北灼言,一只手按着他的肩,略微用力下压。
北灼言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半躺下来。
弗清念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发丝顺着肩膀滑落搭在北灼言的胸口上。
视线紧紧聚焦于他的衣领处,弗清念眯了眯眸,松开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移动到他的衣襟处。
然后,动作自然的扯开。
一大片肌肤裸露,好看的肌肉线条起起伏伏。
北灼言呆滞。
弗清念继续扒衣服。
肌肤接触冰凉的空气终于将北灼言惊醒。
他连忙捏着自己的衣服合拢,脸蛋红了个彻底。
双手拢在胸口处,北灼言也就没了支撑,“哐当”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