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组长,我是......”
曹鑫皱了皱眉,扯出自己的衣服下摆,正要说些什么。
“你们胆子可不小,自制土铳射击啊”,贺中天感叹了一句,站在殷风主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一个学都没上过的小混混,居然搞得出土铳......说没人背后指使都不行啊......”
“那又如何,总归不要给支某人扣屎盆子就行。”
支宇脸色不变,“凭他一张嘴就说他是我的手下——”
“百密一疏啊,支老板。”
薄冰从阴影处走出,一脚踢翻了地上鬼哭狼嚎的黄毛,眼神冰冷,“现在,加上我是两张嘴。”
“你说什么?”
支宇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青年蹲下身,右手一把拽起地上的黄毛。
“还认识我吗,黄毛”,薄冰脸色未变,“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给你一个提示——还记得车站寻衅滋事的事情吗?”
——“八月十七号,你为了开黑车抢客,在车站打了我的弟弟们。”
黄毛在看清薄冰脸的一瞬间,像是见了鬼。
殷风主挑了挑眉。
真是意料之外。
“哎呀,支老板,这家伙可还是你运输集团的小头目呢。”
薄冰冷笑了下,“真的要装作不认识吗?或者说,曹鑫,你也不认识这两个家伙?当时他们朝我弟弟掏刀子的时候,可是大言不惭的让我去找你讲道理。”
“当时在场看热闹的司机可不是一个两个,这算什么?”
薄冰看向曹鑫,语气玩味。
——“目击证人。”
曹鑫的拳头握的十分紧,目光不善。
这家伙。
“交运集团违反社会纪律私藏枪支弹药、骨干成员持枪杀害重要证人、持刀威胁老百姓、在声色场所聚众作乐......”
殷风主摸了摸下巴,像是在询问支宇,“这些名号,够不够解散集团?”
支宇看了一眼身边的曹鑫,还要说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
地上一直俯卧着的另一个男子从腰带处摸出一把小刀,瞳孔充血,直接扎向坐着的殷风主。
“支老大,你跟一个臭娘们还废什么话——杀了就——”
闪着冷光的弹簧刀直射向殷风主。
手上还抓着黄毛领子的薄冰目光一凝,放手,回身准备越过茶桌拦截攻击。
破风声。
薄冰的身形一顿,有人比他先拦截到人。
身体发福的中年秃头男完全换了副感觉,不可思议的、刁钻毒辣的高位通肋踢,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直击跳跃起来的男子,在刀尖扎向殷风主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精准地踢击男子的胸肋处。
贺中天右腿的踢击,要比男子的单臂刺击更迅速、更有距离、也更精妙。
蹲在地上准备起身拦截的薄冰看见这一幕,睁大了眼睛,甚至有点呆愣地眨了下。
“哦哟”,贺中天顺手摸了把头上为数不多的发丝,把自己头顶光亮的地中海虚虚盖住。
声音却犹如千钧。
——“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