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鞭子不同别的东西,打在身上,伤害力不大,痛感却是超级加倍的。
黄文心后知后觉的感到痛,捂着脸就开始尖叫,声音几乎要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楼海道一边喊痛,一边忍不住往别的方向挪,不想听到黄文心的尖叫声。
金莲反手对着楼海道身上又啪啪啪抽下去,几鞭子就打烂了他身上单薄的t恤。
黄文心缓过劲来,一看金莲真打人,哇哇叫的又上来阻拦。
金莲手里捏着一个老家伙,另一只手又抽空抽他们。
楼海道跑不掉,黄文心又不舍得跑,两人被动挨打,身上的衣服都让抽破了,皮肉被抽开,鲜血冒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黄文心哭的惨兮兮的,不停的诅咒金莲,“你这么打我们,小心老天爷不放过你啊,不孝女!我原本以为你比你妹妹懂事,结果你比你妹妹更加的恶毒!”
“懂事?懂事就是像我妹那样,都要被前夫打死了,你们也要拖着她回家?就没见过你们这种奇葩,那我现在打你们,是不是很懂事?敢跑,敢跑就抓回来继续打,打到懂事为止!”
想当初楼云的妹妹要离婚时,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被楼海道藏起来,还是楼云偷出去给自己妹妹的,为此还被抽的嘴都差点烂了。
直到成功离婚,事情过去很久,这事才慢慢平息下去。
金莲下手越来越重,手里的鞭子都打断了。
她丢开楼海道,拿了墙角下的竹扫把,又扯出几根来,追着两人抽。
两人实在是被打怕了,一把年纪了又无力反抗,骂了几句后就想跑,手都没摸到大门,就让金莲一个飞踢踹倒。
两人躺在地上翻滚哀嚎,这么大岁数了摔一跤可了不得,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被人拆过一回一样。
“哼,老东西,既然都这么想我回去道歉,那等下就回去咯。”
金莲刚刚还打的很凶,突然就听了手,丢了断掉的竹鞭子,转头回了家里。
没一会功夫,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楼海道的手机,“爸,回去道歉也是需要诚意的,你也知道我几年没上班了,家里的钱现在又用完了,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你的钱就给我用吧,我的买点东西回家,空手显的没诚意。”
这么疼女婿,那给女婿花点家里的钱没问题吧?女婿的钱就是女儿的钱,那可不就是她的钱了吗?
她拿自己的钱,一点毛病没有。
金莲空手套白狼惯了,拿点家里的小钱,那是一点负担也没有,还没道德抱怨了几句钱少穷鬼。
“什么?!不行,不要碰我的钱!”
楼海道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钱全在他卡里存着。
现在出门都移动支付,楼海道也不例外,金莲轻而易举地就把钱全部拿走。
手机被丢回跟前,转账已收的提醒赫然在目。
十八万三!那是家里全部的钱!!
“死丫头,那是我和你爸的棺材本,你不能拿走,还……”
“滚!”
金莲一脚踹开黄文心,拉开大门,头也不回没开车走了。
身后传来咒骂和哭泣的声音,车子慢慢开远,很快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楼海道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身上火辣辣的感觉消下去一些,他才有力气坐起来。
黄文心撑着地面也坐起来,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擦着眼泪,“怎么会这样?小云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以前很乖很孝顺的,为什么现在比二妹学的还要坏,老楼啊,钱都被她拿走了,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扶我起来去擦药换衣服啊,然后去找她!这个死丫头,我看是在城里待久了,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毛病回来,闹离婚闹婆家,现在连自己爹妈都打,我看她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两人身上看着可怖,但竹鞭子打人,只伤肉不伤骨,顶多就是疼,还死不了人。
楼海道被黄文心扶起来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客厅,翻出药水擦上,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就开着自己的小三轮出去。
村子离城里有段距离,二人开着三轮到镇上,找了个亲戚,帮忙开小车把他们搭进城里去。
马文军这头,马定国和曾彩凤正累死累活的给自己儿子收拾家里。
曾彩凤骂了黄文心一通,狠狠出了口恶气,知道金莲的位置后,也不着急杀过去找人,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儿子的钱拿不回来。
“这糟心烂肺的东西,瞧瞧都这把家里嚯嚯成什么样了?文军对她那么好,竟然还不知足,莫名其妙就把家里弄成这样,真是个害人精!”
曾彩凤喘着气把客卧里垃圾一样的东西拖出来,一点点分类归位。
“当初我就说她家农村的不行,你非听老二的,同意娶她进门,说什么村里的老实,结果呢,三年生不出个孩子来,现在还干出这种事,真是晦气!”
马定国嘴里叼着烟,他做不了这种分类的事,光看着就心烦,就拿了个扫把在角落里东扫扫西扫扫,垃圾没扫到几个,烟灰倒是扫了厚厚一层。
他骂死自己儿媳妇来也是一点不留情,说到孩子的问题也是不提自己儿子半个不是,把错都踹到别人头上去。
他不爽的扫了一下地板,就跑到别的地方去继续扫,家具电器已经被他们两人挪回了原来的位置,兰雨婷虽然恶劣的在新家具上都划了刀子,但那些都是能修补的,不用就真的亏大了。
有新的他们就挪新的,没新的,就把原来旧的挪回去,多余的就先放到宽敞的阳台那。
一时间,敞亮的阳台就被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部堵死,挡住所有阳光。
马文军躺在主卧养伤,就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自己的三十万在转圈圈,眼泪也在框里打转。
三十万啊,不对,不止三十万。
亏损的钱越数越多,他哇一下哭出声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在枕头上,委屈的像头二百斤的猪。
“八婆,这次我要是不离婚,我就不是男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她那种女人,呜呜呜呜。”
他难过的抹着眼泪,泄愤一般,一拳头砸到床头,手指头咔嚓一声响,他嘴里也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