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289章 愿意(2 / 2)

原来如此,这厮早在八年前就来到了这里,现在的一切美好和圆满都是他谋划的!

若是老天让她用半生守寡,来换爹娘康健,在意的人平安顺遂,那她愿意!

很愿意!

还要千恩万谢跪拜上苍!(多谢老天把她的夫君收走)

一股难言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阮绵眼眶微微泛红,唇角却扬起大大的笑容,她端起一盏茶递到齐民瞻面前:

“敬你,多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接过茶盏,齐民瞻目光温柔:

“都是应该的。”

放下茶盏,齐民瞻的手缓缓伸过去,握住阮绵的手:

“绵绵,既然你也已经过来了,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阮绵正沉浸在喜悦里,闻言回过神:

“婚事?什么婚事?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能跟你私定终身?”

说着,抽回自己的手。

手心一空,心也仿佛跟着往下坠了一点,齐民瞻下意识的捻了捻:

“放心,回去我便请父王和阿娘登门求亲。”

阮绵摆摆手:“我觉得,这次咱俩就没必要再凑到一起了吧?”

“什么意思?”

齐民瞻急了,一把紧握住她的皓腕:

“你不想要我了?你要抛夫弃子?”

这厮说的什么话?怎么她就抛夫弃子了?就算他们到一起,也不一定还能有阿圆吧?

阮绵轻咳一声:“那个......你看啊,咱俩在一起也有许多年,对彼此都太熟悉,恐怕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你难道不想和别的女子试试,体验一下别的感觉?

听说,岑学士家千金能诗会画,廖太傅的孙女琴棋书茶样样精通,舞姿更是一绝,还有章御史家的.......”

“闭嘴!”

齐民瞻打断了她,咬牙道:

“我不要什么别的感觉,也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上一世是你,这一世还是你,只有你。”

阮绵低头看着绘牡丹花蝶粉彩杯盏,沉默不语。

齐民瞻心中一慌,缓了语气道:

“绵绵,我们之前在一起七年,彼此了解,彼此信任,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阮绵一言不发,许久,轻叹一声:

“纵使再好的感情,守寡数十年,也早已经淡了。”

齐民瞻心中酸涩:“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这一次,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这次我身体康健,可以一直守护着你,我们一定能厮守至白首。”

这一世,他早已把所有祸端都清除了,他和她都不必再负重前行,他们可以尽情享受生活的闲适和乐趣。

阮绵摇摇头:“既然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我只想多陪着爹娘,一家人团圆和乐,安稳平淡的过日子,别的都不想考虑了。”

上一世,她的人生可谓波澜起伏,精彩纷呈,这一次,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再肩负太多。

况且,皇家之事,动辄生死,如今她有爹爹和阿娘,还是不掺和进去为好。

“一家人?”

齐民瞻凝视着她:“那我呢?阿圆呢?我们父子二人不是你的家人吗?”

阮绵垂眸:“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结束了。”

想起她之前说的缘尽于此,齐民瞻的身体微微发抖:

“可......那都是做戏,他们皆是暗卫,是男子,九七为他们易了容,我从不喜触碰旁的女子,你知道的。”

阮绵就知道,九七定也掺和了,这丫头嘴上说是她的人,却暗中帮着这厮来骗自己。

也是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她身边的人都是这厮安排的,想要设局骗她太容易了,只是她没有追问,人已经没了,追究那些没有意义。

包括陈氏,她猜,她定也早知道真相,但她懒得过问。

她们无非都是怕自己难过罢了。

糊涂着,对大家都好。

只听齐民瞻又道:“当初我阿娘,便是无法面对我父王的死,随着他一起去了。

我很害怕,我走后,你也......所以才想方设法让你生出误会,好叫你恨我,待我......你便不会那么难过了。”

阮绵道:“可是,你那些欺骗和隐瞒,也实实在在带给了我伤痛。”

“我......”

齐民瞻无言以对,只道:

“对不起,我弥补你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这次,我再也不会骗你瞒你。”

他也骗不了她,她那样聪慧,即便他苦心布局,她也能很快识破。

上一世死后,他的魂魄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她根本没有相信御医的说辞,看着她拿剑逼问曲云舟和曹景澜真相,他才知道,原来她那样了解他,信任他。

后来,看着她从容的安排丧事,看着她利落的惩治野心勃勃的皇室宗亲......他很后悔,他没有早点跟她坦白真相。

阮绵依旧摇头:“我没有怪你,你也有你的不得已,苦衷,要担负的责任,我都懂。”

她虽也怨过他,但还是很感动他的信任,毕竟,他将整个江山万民毫无保留的交到了她的手里。

顿了顿,她继续道:

“也不必说什么弥补,你帮我救下了爹娘,我为你守住了江山,我们扯平了,谁也不亏欠谁,以后各自安好吧!”

“不!狗屁的各自安好!我们本就是夫妻,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齐民瞻不住的摇头,整个身体紧绷着,发抖得厉害:

“无关什么弥补,是我喜欢你,深入骨髓的喜欢,无法自拔的喜欢,我一定和你在一起!”

说着猛的站起身,一把将女子抱起,修长的腿大步朝内室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怕把丫鬟们招进来,阮绵不敢大声喊,双手不断捶他,他却仿若不知道痛一般,丝毫不理会。

久违又熟悉的天旋地转,阮绵被丢到了床上,怕弄疼她,齐民瞻的动作并不粗鲁。

眼看他压了上来,阮绵睁大了眼:

“你要干什么?我才十二岁,你个禽兽......”

剩下的话,皆被堵回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