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呢,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我得抓紧时间去找邬言。”他挣扎坐了起来。
黎骋给他摇了起来“他也太狠心了,你为他们家的事都躺进医院了,他要真心疼你,就不该这么绝情。”
“心疼?”邓西楼嘴里嘀咕,然后灵机一动“快,手机,给我拍照片。”
“干什么呀?”黎骋不解。
他解释道“拍照片发朋友圈啊,顺便发给他室友,告诉他们,我病的住院了,快要不行了。我老婆看了,肯定心疼我。”
“嘿!你这招不错啊!你虽然去不了,但是他能回来啊!他要真心里有你,肯定得急。来来来,你表现的虚弱一点。”他掏出了手机。
邓西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这样行吗?我是该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啊?”
“我看看。”黎骋看了看“你闭上眼睛我看看。”
他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黎骋找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几张,随后拿过去跟他研究了起来“这张好不错,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不够病态啊!”他说。
黎骋摸着下巴点头“嗯,确实是,幸好这几天你没刮胡子,显得更沧桑。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干什么去啊你?”他看着黎骋快速的出了病房。
很快,黎骋就拿了个小盒子过来“来,把嘴巴闭上。”
邓西楼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这什么东西啊?”
“这我跟护士小姐姐借的化妆品,这个擦嘴唇上可以掩盖血色,看起来更虚弱一点。”他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往他嘴上抹。
虽然不喜欢,但是为了让老婆心疼自己,回心转意,他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嗯,这下看着像多了。”黎骋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邓西楼说“这你都懂?太有生活了吧?”
“瞎想什么呢?天天看我姐化妆,不懂也懂了。”他拿起手机,对着他又是咔咔一顿拍。
然后俩人凑在一起,一张一张的看,最后选了一张满意的照片。不管是从角度上,还是光线上,都能看出他的虚弱。
“这朋友圈怎么写呀?”黎骋问。
邓西楼想了想说“你就写,哥们儿累进医院了,一整天了还是昏迷不醒,最近流感那么严重,可千万不要中招啊!”
“还得是你。”黎骋邪恶的笑了一下,按照他说的发了朋友圈。
但邓西楼还是有些不自信“你说要是他当作没看见怎么办啊?”
“不能吧,除非他屏蔽了我的朋友圈,实在不行,我发个信息给他室友,让他们帮着一起骗?”他问。
他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摇头“不行,这样很容易露馅。这样,你别跟他们说实话,你连他们一起骗,就说我病的很严重,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喊着邬言的名字。”
“6,你小子不像是发烧了,挺有主意啊你。“黎骋笑道。
邓西楼回答“跟你学的。”
黎骋按照他说的,给杨洋发了信息,照片也一起发过去了。然后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告诉邬言,他现在病的厉害,他要是还有心,将来不想后悔的话,就回来看看。
“行了,等着吧!”他说。
没多久,虽然没等来邬言的消息,但是王勤他们挨个打来了电话,都嚷着要过来看他,被他拦住了。
他等了花都要谢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他室友也没回消息吗?”
“别急啊,这才过去二十分钟,这会儿说不定上课呢!”他说。
下午邬言他们确实是有课,这会儿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呢,根本顾不上看手机。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晚上吃什么呀?”孙毅一边脱手套一边问。
邬言解开白大褂的扣子“不知道,随便吧,我也没什么胃口。”
“哎,哎哎!”杨洋拿着手机,拉住了邬言“大哥病了!”
“什么?”孙毅也凑了过去。
邬言看了黎骋发给杨洋的信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慌张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才想起来自己把他也拉黑了。
“看,朋友圈也发了。”杨洋说。
孙毅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这,看着气色很不好啊!”
邬言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手撑在墙上,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你别急啊邬言,来,你坐着。”孙毅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打,打视频,我要看看他。”邬言颤抖着声音说。
杨洋快速的打了过去,这会儿点滴已经打完了,但是他最近实在太累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黎骋接起视频,降低音量“他还没醒。”说完还翻转了镜头,特意在他手上的扎过针的手上晃了晃,然后又对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
但是他也没多逗留,让他们看了半分钟,就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骋哥,他,他怎么了?”邬言焦急的问。
黎骋叹了口气“医生说累的,突然松懈下来就病了,都烧到四十度了。我再晚送来一会儿,估计就烧傻了。”
邬言没再多问,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杨洋也很担心“烧退了吗?怎么一直不醒啊?”
“不知道,退了又烧,反反复复的,还咳嗽。还说梦话呢!一直叫邬言的名字,睡觉都不安稳。”他面不改色的说。
怕露馅,他也没跟他们多聊“护士来了,我不跟你们说了。”
邬言关上了手机,然后起身“我得回去看看。”
“行,你去吧,明天应该没什么课,翘了就翘了吧!”杨洋说。
没走几步路,邬言就腿软了一下,孙毅他们赶紧扶住他“能行吗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啊?”
“不用,我没事,你们去吃饭吧!”邬言镇定下来,往宿舍方向去了。
杨洋站在那叹气“唉,这叫什么事啊!怎么一件接一件的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或许他这次回去,他们能和好呢?”林泽森看着邬言的背影说。
孙毅拍手道“哎,这话说得对!看邬言那样,要真放得下就怪了,但愿大哥能早点醒过来,他们继续谈,我们也能继续追剧了。”
“是啊,最近我都跟着压抑了,他们再不和好,我要抑郁了。”杨洋说。
邬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学校,打车去了高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