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邓西楼顿了顿“王雯你知道吧?就是上次在宝华楼一起吃饭的那个,易兴的财务总监。”
“知道啊,怎么了?”他问。
方远舟言简意赅的回答“她对你印象挺好的。”
“?所以呢?”黎骋预感变得不好。
“所以。”邓西楼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就麻烦我们黎总,出卖一下色相,请她吃个饭。”
黎骋看了看手里的茶,又看了看他们俩人“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章在她爸手里攥着呢!”他回答。
黎骋放下茶杯“好啊,合着你俩在这等我呢?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哥虽然长着一张迷倒万千的脸,但也不是这么用的。”
“那这么帅的脸总得起点作用吧?为了我们公司的发展,你必要时还是要作出一点牺牲的。”邓西楼开始给他洗脑。
方远舟附和道“没错,我们黎总这么帅,总要有用武之地,不然就浪费了。再说跟美女一起吃饭,不吃亏啊!”
“所以没人在乎我的感受吗?”黎骋指着自己说。
邓西楼抿了一口茶“跟谁吃不是吃,左右都要吃饭的,跟她吃还能把事给办了,一举两得多好。”
“你少pUA我,我又不喜欢她,到时候她缠着我怎么办?到时候我名声不保,找不到对象你们负责吗?”他问。
方远舟点头“可以。”
“......”黎骋无语“自己的事还没着落呢!”
方远舟摊手“那看来,我们公司的发展,要停滞不前了。”
“人心涣散,散伙得了。”邓西楼与他一唱一和。
黎骋听了有些动摇“那你俩怎么不去?你俩长得又不比我差。”
“你知道的,我有老婆。以前因为这种事情,差点跪搓衣板,我答应过他,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一脸认真的说。
黎骋又看向方远舟,对方振振有词“你知道的,我还在努力阶段,不想没成功就留下黑历史。”
“so?”黎骋望着他俩“就欺负我是吧?”
最终,在两人的合力劝说下,黎骋答应了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条件是,事成之后,一个月内他所有的开销都他俩包了。
“行,等你好消息。”方远舟答应了。
邓西楼也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明天我要回A市,希望回来能看到这个章。”
“你俩真狗!”黎骋朝他们竖起中指。
今天邓西楼下了个早班,回去直接去了22楼,她们正在吃饭。邬泽见他回来了,立即去给他拿了一副碗筷。
他在饭桌上告诉大家,他要回一趟A市,很快就回来。刘女士叫他别担心,不用急着赶回来。
“等我回来,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他说。
刘女士放下筷子“不用,再怎么检查也是这个样子,别浪费钱了。”
“你不吃了吗妈?”邬泽问。
刘女士摇头“我吃饱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刘女士,他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去吧,药物已经无法减轻您的痛苦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去了也不会好。”刘女士淡淡的说。
邓西楼叹了口气“阿姨,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回来就去医院,不能再拖了。”
刘女士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说什么,下了餐桌直接就回房间去了。
“每次说这个,她就不高兴。我现在除了买菜,都不敢离开家门,这可怎么办啊?”邬柔芳说。
邬泽默默放下碗筷,下桌去了刘女士的卧室。
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等我回来。”
睡前,他跟邬言打了视频。为了让邬言放心,他向他保证等回来以后就带着刘女士去医院检查并接受治疗。
“我妈她会不会?”邬言垂着眼不敢往下说。
邓西楼预感也不太好,但是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不会,别瞎想。”
第二天夜里,刘女士就发起了高烧。知道他不在家,邬柔芳就没给他打电话,刘女士也叮嘱不要告诉他。
是邬言的舅舅开车送到医院里去的。
输液的时候刘女士睡着了,邬泽守在了床边,舅舅跟姑姑去了医生的办公室里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摇了摇头,说情况不大好,应该住院接受化疗。
“那如果住院接受化疗的话,她还能,”舅舅说到这里顿住了,后面的话无法再往下说。
医生在电脑里看着她以往的病例,再结合现如今的情况,皱着眉头说“说不好,这样下去的话家属要早做心理准备了。”
邬柔芳听了脸顿时变得煞白,情绪有些激动“医生,只要能让她变好,我们愿意配合治疗,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她还有两个孩子。”
“您别激动,我们会根据她的情况制定治疗方案的。只是这个也要根据病人的意愿,需要她本人配合。”医生说。
舅舅说“我们会劝她的,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试试。”
邓西楼是在第三天晚上到的b市,一回来他就往医院里赶了。那会儿刘女士还醒着,坐在病床上看着更加没有气色了。
“我还是想回家,待在医院里难受。”她说。
“不行。”邓西楼态度很坚决“您还是在医院里配合治疗吧!”
第二天医院安排了全面的检查,得出的结果是:乳房肿块变大,皮肤颜色改变,腋下淋巴腺肿大等等。
同时出现肿瘤细胞转移到肺部,从而引起咳嗽现象。而刘女士本人也出现了焦虑现象。
医院给出的建议是进行化疗,使其减轻痛苦,延长寿命。
邓西楼当下就做出了决定,让医院安排给刘女士进行化疗。
一开始刘女士很抗拒,一直吵着闹着要出院。邓西楼第一次冲她发了脾气“生病了就要积极配合治疗,如果您一直这样的话,他们几个在学校也没法安心上课。”
刘女士当即收了声,就连一旁的邬柔芳也被邓西楼的气场震慑住了,小声的劝道“嫂子,你就听他的吧!”
“我知道您很难受,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如果您不想邬泽小小年纪就变成孤儿,就好好考虑一下。医院那边已经在安排了,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说完他就离开了病房。
他确实是有些生气的,他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又忙于生计没时间陪伴他。这种环境,也曾给少时的他,成长上带来了一定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