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再不敢吭声,立刻给她处理伤口。
盛安帝走出宫殿,就看到战阎正在跟李德路说话。
两人面色皆是有些不好看!
他凝眉询问:“怎么了?”
李德路小心翼翼回答:“皇上,战义候正在询问奴才你出宫狩猎的消息都有谁知道?”
盛安帝看向战阎:“你觉得这女子是故意有人安排进来的?”
战阎点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微臣不得不防备!”
盛安帝摆摆手:“你多虑了,朕此次出宫只带了李德路和几名锦衣卫,根本就没有人知晓行踪!”
他顿了顿又开口:“刚刚朕看了那名女子的鞋子和背篓,能猜得出,她已经在这山里徘徊许久了,被朕射伤,纯属意外!”
战阎倒也没再跟他争辩,先将疑虑压了下去。
不多时,太医就匆匆走了出来,他担忧说道:“皇上,你快去看看,那名姑娘非要闹腾着离开,她伤的那么重,眼下根本就不能随便走动!”
盛安帝快步走进去,就见女子满脸惶恐的缩在墙角。
他温声询问:“你醒了?你如今伤口还疼的厉害吗?”
她用力咬了咬唇瓣,片刻才哑声嗫嚅:“我,我不疼了,我可以走了吗?我娘亲还等着我,我们这才刚刚来到京城,她就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我必须要回去陪着她,不然,她会害怕的!”
盛安帝就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小姑娘,明明伤口的血都还在往外渗,她都疼的嘴唇都不停的哆嗦,却依然还要着急离开。
她就不怕死吗?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告诉我,你娘亲住在何处?我让人把她先接到这里来,这里有医者,既能给你看伤,还能为你娘亲治病,不是一举两得吗?”
女子先是愣住,接着才用力抱住胳膊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可没钱,不然,我也不会来山上来采药!”
盛安帝被她这幅模样给逗笑了,他忍不住开口:“我是射伤你的始作俑者啊,我不是对你好,而是必须要救你,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不用你负责,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下山!”
看到她赌气的模样,盛安帝只觉得很新鲜。
在这个世上,除了林怡琬敢任性对他,其他人,还真没有过。
他耐着性子解释:“刚刚医者说你的伤不易胡乱走动,不然,再裂开的时候,会留下很大的疤痕!”
女子低头看了一眼伤处,旋即委屈呜咽。
盛安帝只得说道:“你别哭了,眼看着天色将晚,得赶紧把你母亲接过来,不然,她得多担心你?”
女子只得告诉他暂住的客栈,让他命人去接。
盛安帝交代回来,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她垂着眼睛回答:“我姓殷,叫易欢,随着母亲进京投奔友人,却因为水土不服染了病,怕遭人厌弃,就暂时住在客栈!”
盛安帝登时愣住:“殷?可是石城的那个殷家?”
她哭着说道:“嗯,因为我爹和我兄长觊觎属于堂姐的财富,所以就生出了贪婪之心,他们两人被抓住之后判了斩刑,所以我跟娘亲就只能进京寻个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