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握紧了拳头,一脸坚定:“对,就该这么做!看她还有什么脸继续造谣。”
媚儿皱着眉头,又补充道:“只是,静娘心思歹毒,说不定还会想出其他歪点子来捣乱,咱们也得防着她后续的动作。”
我目光坚定,冷冷说道:“静娘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小花,我们需要尽快找出静娘背后的人,恐怕这个人目的不简单。”
小花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小姐,您咋就确定静娘背后有人呢?说不定她就是自个儿犯浑,想报复咱们霓裳阁。”
我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静娘之前那些手段,虽说狠辣,但凭她一己之力,很难把事情谋划得如此周全。你想想,她怎么就刚好知道将军府的订单,又能精准地把毒药抹在衣服上,还懂得在被赶出霓裳阁后四处造谣生事,而且。这谣言的传播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我想,这一切的背后大概率有人给她出谋划策。”
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小姐所言极是。而且她造谣的时机也太过巧妙,咱们霓裳阁最近正要推出几款新样式,准备大干一场,她这一闹,不少客户都犹豫了,背后之人说不定是想借此打压咱们的生意。”
小花气得直咬牙:“这些人太可恶了!那咱们该咋找出这个背后的人啊?”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咱们先从静娘的行踪入手,派人暗中盯着她,看她平日里都和哪些人来往密切。另外,去那些传出谣言的茶馆、酒楼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和她接头的可疑人物。”
媚儿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可靠的人去盯着静娘。”
小花也不甘示弱,主动请缨:“小姐,我去茶馆酒楼那边,我嘴巴甜,和那些伙计们熟,说不定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我看着她们,眼中满是信任:“好,你们俩办事我放心。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千万别打草惊蛇。一旦有什么方向,立刻回来告知我。”
小花和媚儿对视一眼,坚定地点点头,齐声说道:“是,小姐!我们一定尽快找出静娘背后的人,绝不让霓裳阁蒙冤。”
静娘一个人在大门外大哭大喊了很久,那尖锐刺耳的哭号声在街巷间回荡,搅得人心烦意乱,可往来的行人只是匆匆瞥她一眼,便加快脚步离开,没有任何人愿意停下脚步,对她投去一丝怜悯。
我站在霓裳阁楼内,透过雕花窗棂,看着门外那撒泼打滚、毫无廉耻的身影,心中的厌恶如潮水般翻涌。
此女为了私利,背叛霓裳阁,出卖珍贵花样子,还妄图用毒药陷害霓裳阁,将霓裳阁多年积攒的声誉置于险境,实在是罪无可恕。
我悄然从袖间取出一张噩运符,这符纸浸染着天地间的惩戒之力,本不该轻易动用,可静娘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出手。我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的咒语仿若来自九幽地府,带着审判的威严。手指轻弹,那符纸如一道墨色闪电,裹挟着凌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朝静娘飞去,瞬间没入她的身体,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在此时,悄然改写了她的命运轨迹。
自那之后,静娘的生活仿佛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紧紧笼罩。她满心盘算着,凭借在霓裳阁辛苦学到的精湛绣技,以及从霓裳阁赚得的那点钱财,回到婆家便能扬眉吐气,从此过上高人一等、肆意拿捏旁人的日子,心中那点虚荣与傲慢让她走路都不自觉地高昂着头。可现实却似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脸上。
她花费数日,精心绣制的绣品,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自以为是的“心血”,本想着能在集市上卖个好价钱,好让婆家人对她刮目相看。可命运似乎故意和她作对,每当她满怀期待地将绣品拿到集市,摆在显眼之处,准备大赚一笔时,毫无征兆地,一阵狂风平地而起,那风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操控,专朝着她的绣品而去,“哗啦”一声,将绣品吹落在地,沾上集市的泥污与尘土,变得污浊不堪。又或是在展示过程中,绣品上的丝线像是被施了诅咒,莫名断开,绣针也突然弯折,原本精美的绣品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根本无人问津。
满心愤懑的静娘,灰溜溜地回到家中,想着在公婆面前摆摆谱,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也好挽回点颜面。可刚踏入家门,就发现家中米面无故生虫,那些虫子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在米面中蠕动,好好的粮食变得恶臭难闻。更诡异的是,家中锅碗瓢盆像是着了魔,她伸手一碰,“啪”的一声,便碎成一地残渣,仿佛这些物件都在无声地抗拒她、厌弃她。
在婆家,她往日里虽说与公婆相处不算融洽,但好歹也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可如今,公婆像是被人挑拨了一般,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仅仅因为她做饭时盐放多了一点,或是扫地时没扫干净角落,公婆就会破口大骂,那些污言秽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她。而她的丈夫,那个曾经对她虽谈不上宠爱,却也能相安无事的男人,如今也像是变了个人。稍有不顺心,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脸颊红肿,耳中嗡嗡作响。
满心委屈的静娘,想要找人倾诉心中的苦闷,可邻里之间,不知从何时起,都对她避之不及。她一靠近,旁人就像躲瘟疫一般,匆匆离开。她无意间听到背后的议论,有人说她心术不正,做了缺德事遭了报应;有人说她身上带着邪气,会给周围人带来灾祸。久而久之,她在邻里间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走在街巷中,只要她一出现,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偶尔也会突然飘来大片乌云,好似她走到哪里,厄运就跟到哪里。紧接着,几滴冰冷的雨点冷不丁地砸在她头上,不多时,便演变成一场倾盆大雨,将她淋成落汤鸡。
静娘去河边洗衣,那木盆像是被水下的怪物盯上,莫名被水流冲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捞回来,却发现里面的衣服又少了几件,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在齐心协力地捉弄她。
静娘满心疑惑,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日渐憔悴、满是泪痕的脸,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噩运究竟从何而来。她在一次次的挫折中,被生活的重击折磨得身心俱疲,每日以泪洗面,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却依旧逃不出这如影随形的噩运。
而此时的我,在霓裳阁中,透过窗户,看着静娘的种种遭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她今日所受的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只盼着这接踵而至的厄运,能让她在痛苦中好好反思自己曾经犯下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