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别人嘲笑，也不觉得羞耻的坦荡，笨拙得令人悸动。
顾以霄眼神躲闪，没有避讳，“大哥曾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这意味着他可能不会娶妻生子。
他是被宠大的，没有养出跋扈的性子已是难得，根本学不会照顾别人。
季之玥喜欢给他穿衣打扮，照理他生活，他又何尝没有享受对方带来的便利。
情爱会变，他不敢轻易说出喜欢二字，但身子都主动献上了，若说不喜欢，也未免太假。
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大哥太古板，哪有我照顾得好。”季之玥哼了哼，把玩着他的手指，时不时引些话头哄他开口。
她是吃人情绪的精怪，随时都能感知到周围人的心情。
譬如此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顾以霄的愉悦。
所以，哪怕对方声音再难入耳，她也想多听听他说话。
……
京城的年味很足，季之玥抱着顾以霄，从大年初一夜一直逛到初八都还意犹未尽。
顾宅。
初八闲了，顾家一家子都在，只有顾琰跑去跟隔壁小孩玩了。
“大过年的，非要四处流浪，东西还带那么少。”许文芳嘴里嘟嘟囔囔，手却很利索。
她一连打包了几个大包裹。
当着众人的面，她拍了拍其中一个包袱，“吃的，穿的，还有一些必用品，这个小的包袱里头装的是碎银铜板还有银票，记得收好了。”
季之玥每个包裹都好奇地摸了一下。
顾以霄头回出远门，一家子都不放心。
许文芳嘴就没停过。
何婧笙也是一脸担忧。
顾衣昇嘴上不说，动作却丝毫不停地搬着几个大药箱，各种药物，那量看着都够人开药铺了。
他嘴角抽了抽，后知后觉发现抓多了，但还是不容拒绝地搬过来，“那个，都带上吧，以防万一。”
顾易晨掏了几张大额银票，塞进包袱，“马车拉好了，就在院子里，要给人营造个出门的假象。还有，平时出去记得易容，别今天人在京城，明天就到封州，南城那边去了，吓着人不好。”
顾衣昇深以为然，“是得这样。”
许文芳记挂着会试，“早些回来，考得怎么样倒是没关系，可别迟了，连考场都进不去。”
顾以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