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南宫长越捧着一份奏折,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金銮殿正中央。
而慢了一步的南宫长野和南宫长彦攥着手中的奏折,差点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这个可恶的二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他都能够抢在自己二人前面。
“起来回话。”
“谢父皇。”
他把奏折递给了掌印太监,太监在检查过没有异物后,恭敬地将这份奏折送到南宫北玄面前。
随着南宫北玄翻看奏折,南宫长越也简单的把奏折里面的内容向在场众人复述了一遍。
“昨夜儿臣收到消息,说并州三日前发生了地动。据幸存的百姓所说,这场地动十分罕见,可能会是并州有记载以来,最大的一次地动了。儿臣觉得,为今之计,应当立刻调动物资,前往并州救济灾民,以示皇恩浩荡。”
诸位大臣听后,也觉得南宫长越说的有道理,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苏茂才是第一个支持南宫长越的,虽然南宫长越害死了他看好的储君,但他立志做个纯臣,不参与朝廷党派之争,只要他觉得谁的政策对国家对百姓有利,他就会去支持对方。
很显然,这次并州的事情,赈灾肯定是最重要的。
随后在苏茂才的带头下,二皇子一党的人纷纷开始支持南宫长越。
当然,只要有党派之争,事情自然就不会顺利的往下发展下去。
只见南宫长野向几个大臣使了眼色,于是那几个大臣立马会意,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为首的便是主管户部的魏子仪。
“不妥!如今朝廷国库吃紧,救济百姓还需要从长计议。若此时拿出大批物资运往并州,必定会使国库空虚,后果难以估量啊!”
“好你个魏子仪,我平时见你办事也算稳妥,怎么遇到这种事情,你竟是第一个反对救助百姓的!”
苏茂才已经开始指着魏子仪的鼻子骂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气当场就撒出来了,从来不会憋在心里。
但魏子仪说的也都是真的,近几年大晋朝天灾人祸不断,粮食收成一般,国库本就不充盈,再加上半年前太子的事情影响,国库已经十分紧张了。
以他的想法看来,救灾是要救的,但一定不能从国库里面拿钱。
很快三皇子四皇子的人也开始加入这场对峙当中,他们有的人主张救灾,而有的人则主张不救,还有一些摇摆不定,见到哪一方的势头比较强,就加入那一方。
大殿中央的南宫北玄被吵的脑仁疼,他本就有些失眠多梦,一整晚都没睡好,现在听到这些人吵吵,他的脑袋就像要炸掉一般。
其实如今朝堂上的争斗无非也就是到底如何赈灾,还有派谁去赈灾的问题。三个党派都希望自己人可以参与其中,又不希望对方能从这件事中获利,所以一直在给对方唱反调。
南宫长越最先把这件事情提出来,就是想抢下一个先机,让自己的人得到这次机会。可他没想到老三老四竟然这么难缠,这都一刻钟了,还能有无数种办法来反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