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那只手,骨节匀称修长,连手背的青色筋脉都很好看。
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爆红,蔓延至脖颈。
沈知妤整个人像是红透了的石榴籽,红通通的瞧着又可口。
卫清野像是没有发现她的窘迫,继续控诉着昨夜自己遭受的对待。
“昨夜知知还咬了我的手,这牙印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男人抬起手指,露出中指指侧的一个牙印,青天白日的瞧着尤为明显。
沈知妤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缝隙钻进去,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也好过在这里让人如此控诉罪行。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
解释的言辞到这里就卡住了,理由她是编不下去半点儿,谁让他昨夜那么过分的。
“因为什么,知知怎么不说了呢?”
卫清野见她如此窘迫害羞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知知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那作为补偿,知知替我上药,直到伤好为止。”
沈知妤脑袋乱成一团毛线球,她是刚睡醒脑袋有些不清醒,但不代表她人傻啊!
“明明昨天晚上欺负人的是你,怎么现在要补偿的人是我呢?
卫长嬴,你不讲道理!”
男人表面温润如玉,端方知礼,全都是骗人的。
沈知妤将手中的药膏砸在他的身上,“你自己上药去吧!”
她转身就要扯着被衾躺下,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连同她手中的被子,“知知当真如此狠心,把昨夜所有的事情都算作是我的错?”
澄澈清明的琉璃眸对上凤眸,“难道不是吗?”
两人靠得很近,卫清野的手指勾着一缕青丝不停地把玩着,“昨夜知知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沈知妤瞪大眼眸,像只受惊的猫猫。
“昨夜在这儿喊快些的是你,让慢些的也是你,怎么知知是打算睡醒之后不认账吗?”
沈知妤慌乱地抬手捂着他的嘴,耳根隐隐开始发烫。
不就是帮人上药吗?
给他上几天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那天开始,沈知妤每日都会去乾清宫寻皇帝,帮他涂抹药膏。
外面不知情的宫人纷纷在传:妖娆动人的贵妃果然是靠着狐媚手段,才让皇帝对他念念不忘,就连乾清宫都不放过。
有些宫女在暗地里开始起了小心思,想要寻找机会攀附新帝,妄想着自己也可以坐上贵妃甚至皇后的位置。
朝中事务因为西境的变化而变多,卫清野黄昏入未央宫同她用完膳后,再度折返回乾清宫处理公务。
他坐在御案后面,认真的批阅奏折。
在此期间,柴回安排宫人进来添茶倒水,他也没有在意。
直到他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殿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一股胭脂香粉的气息袭来。
空空的杯盏再次斟满,伫立在御案前的那道黑影并没有离开。
卫清野眉头微蹙,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