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仰春对着他挥了挥手,“救救救,赶紧把人请进来,直接引路去明云院便是。”
小厮应声后,急忙转身朝着府门的方向跑去,生怕怠慢贵客。
还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能让王爷和王妃如此重视的。
齐仰春扶着自家王妃的手,朝着明云院的方向慢步而去,他低声问道:“确定不会露馅吗?”
文静拍了拍他的手,“放心,那醉三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喝上一杯便能醉上一日,景山可是喝了整整一壶,醉上几日不稀奇。
这宫里的太医又不是傻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姑娘能然还有这等本事,能够跟宫里的贵妃搭上关系,把御医都给请来了。
由此可见,这位姑娘对她儿子怕也是用情至深才是。
明云院里,太医给昏迷不醒的齐景山把脉,又在江絮担忧地眼神中,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江絮见太医越皱越紧的眉头,整颗心也像是被无形之手死死地揪住似的,“太医,这小公子可还有救?”
太医对上她担忧地眉眼,无奈的叹气道,“老夫把不出什么问题来,要不另请高明试试?”
江絮觉得如遭雷劈,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太医,你救救他,他还这么年轻。”
太医颇为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同眼前这个姑娘说:这镇南王府的小公子不是身患绝症,只是喝醉酒了而已。
等太医离开后,她坐在床榻旁垂泪啜泣,“齐景山,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醉酒还未彻底醒来的齐景山,隐约间听见江絮哭泣的声音,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江絮压抑着声音,哭得不能自已,“我、我不走,只要你能好起来……”
齐景山听见最后这句话,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眼神落在床榻旁的人身上时,瞬间清醒。
“真的是!”
齐景山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惊喜,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你说你不走的。”
江絮盯着他瞧了许久,这才发觉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欺骗,还白白流了这么多眼泪。
“齐、景、山——”
“在呢,在呢,在呢!”齐景山将人往眼前一拽,另只手用自己里衣的衣袖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醉酒未醒便听见你哭泣的声音,然后我就睁开眼睛了。”
江絮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举止,她赶紧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你……只是醉酒?!”
“不然呢?”齐景山察觉到不对劲,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齐仰春与文静推门而入,只见两人一个坐,一个站,中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文静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真是够没用的,这人就在眼前,都不知道抓紧表现。
这个家没有她,估计要散啊!